围有工作人员搬着些似乎是表演用的竹捆和砖头,也有穿好护具的人经过,这片吵杂里俞白明白花江想要给他的展现时机,他当然要原谅女人的不小心,毕竟那些不知不觉反而坑了他的话语是这片吵杂里离他最近的声音,换个角度看也会觉得这样的花江单纯可爱。
采访的末尾来了一波起伏,此时,摄像大哥的镜头就差锁住男人了。
“是的。”俞白承认说,他按过花江的肩膀,往前走了一步。
“请问流派的大名是……”
流派名字,谁想过那种个问题啊。
但俞白想了想,说道“天下第一流。”
“……”
“……”
喧嚣的场馆里,这一小片空间蓦然划入了安静的轨道,梅川纱希忍不住回头看了下摄像头,再往后,才看向松下。
她的这位同事表情也很是精彩,只见对方点点头,回了一个眼神。
果然,留言区炸了。
……
……
若把场馆之下的人群和器械、观众和工作人员的交织作为了待开赛的热烈喧闹,那么场馆的背面,后台的景象则显出另一种忙碌中带着肃静克制的景象。
过道两边挂着各门流派与派系区分的木牌,念流系,二天一流,林崎居合……种种看起来高大上,不明觉厉的名号让人仿佛置身于严肃的传统风气,剑客们给人的感觉一般是冷酷与不近人情的,尽管没有特别的指示和要求,工作人员走过中间的过道,还是不由地放轻了声响,需要与选手沟通的准备大多匆匆出入,偶尔个别的休息室里传出媒体的采访,也是压低着声音。
而其中选手或受邀流派的休息室大小与各自的位子,自然存在复杂的讲究,这涉及了此赛事历来传统与各流派的方方面面,贡献大小,名望,出了多少钱等等。立于尽头首位占用了最大一间休息室的,是传武已久,在东京势力盘根交错的的北原家,原本前几届还是有不少稳居一线有底蕴的家族流派,大家互相之间板板手腕,争来争去话语权,但今年北原家的长子拿了全国锦标赛的第一,过了一众传人,当下自是没人去讨没趣了。
北原英士一身古色古香的传统服饰,静坐养气着,今天他是作为北原代表来的,除了剑道圈内的缘由,他们北原也是这个交流赛的主要赞助者,另外赛事的后半段有剑技馆们之间的演练,他得帮忙坐镇和打广告。
原本每届族里是要派一位威望深重的叔伯过来的,这届由年纪轻轻的他主持队伍,压力和质疑没有一刻停止过,但同样是向外界传达出一种重视和招呼的讯息。
哦,其实家里也不是没派一位长辈来,北原英士转过头,看向他的叔叔北原阿部,对方正双手插着口袋,在门口不断张望。
披了件夹克,虽说服装随意了点,但到了年纪的北原阿部以不出格的表情姿态站在那,本该称之沉稳的,但配合起那股气质就莫名吊儿郎当起来。
“叔,你看什么呢?”北原英士无奈道。他俩人来了之后,门就没关过,能好好维持下传武世家的风范一会吗?
“看各流派门人的英姿风采啊。”
北原阿部头也没回地说着,突然,他指着一个远处走过的头发稀疏,面目刻板硬朗的黑服老头,“我靠,是佐佐木,我年轻时跟他切磋打掉过他一颗牙!”
英士“……”
“所以那回之后,这老头就兼修起闭口禅了,不管面对谁板着脸,怕漏风。”北原阿部兀自在那沉浸似乎欢乐的事情里。
“哦,那个是浅山一传的古贺,旁边带着的是他儿子吗,不太像啊……英士你不知道吧,我见过他……”
“好了叔。”北原英士捂起耳朵,“安静点吧,我待会还要上台,需要静心。”
“静个毛啊。”阿部闻言却是撇了撇嘴,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