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上去一动不动,只是因为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一时间没回过来神。
除此之外,毫发无伤。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信王殿下没得手?”
李进忠和陈辅国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他们此前所商议的计划,本应该是信王殿下设好局,营造出顾凤青调戏王妃的场景,然而信王悲痛之下怒而训斥。
紧接着他们便十分‘迅速’的赶过来,忠心护主,于千钧一发之际,拦住了‘事情败露’后打算竟丧心病狂到要挟信王的顾凤青!
若是顾凤青当真做出伤害信王,乃至是要挟信王的举动,那就更完美了!
可谁想到……眼下这个场景,让他们此前所准备的说辞,全都没用上。
调戏王妃,没有将其‘当场抓获’。
而伤害信王……信王现在就安然无恙的在他们身边。
这可咋整啊?
眼看着气氛就要陷入到诡异的尴尬当中,旁边的陈辅国忽然眸中精芒一闪,毫不犹豫的说道“顾凤青,你妄图刺杀信王殿下,被本官和西厂数百人当场抓获,证据确凿,其罪当诛!”
“所有人听着,此人乃是锦衣卫镇抚使,按律当抓入天牢,听候皇上发落!但此人行事肆无忌惮,竟胆敢拒捕抗法、想要逃跑,我等无奈,不小心将其乱刀分尸!”
“他日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所有罪责由本官一力承担!”
“现在,所有人听令,杀!”
满含杀意的声音划破夜空,数百名西厂番子刀剑齐出,身上顿时散发出冷冽杀意。
面对数百人汇聚的杀意,顾凤青却丝毫不受影响。
反而还似笑非笑的看着西厂众人,笑道“你们这是公然诬陷杀人啊,在场的可不止你们西厂的人呢!”
说话之时,他瞥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的东厂众人。
陈辅国听了,却哈哈大笑。
“你得罪了东厂,还以为他们愿意为你说话?”
“真是天真!”
他右手长刀举起,脸上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必死无疑!”
说话的功夫,西厂的番子正在缩小包围圈,渐渐朝着顾凤青靠拢。
“如此说来,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啊!”
顾凤青好似没有看见越来越近的包围圈一样,说话之时,竟然收起了手中的绣春刀“你就不怕皇上发现了,治你得罪?”
“只要你死了,皇上才不会关系这是不是栽赃嫁祸!”
“你死了,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皇上……还是依然需要依仗我们西厂!”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陈辅国,而是李进忠。
此时此刻,在两人的眼中,顾凤青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所以他们愈发的有恃无恐,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
但他们却没有发现,顾凤青的眸中,也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笑意“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么做,刘瑾知道吗?”
“哈哈哈哈……”
陈辅国肆意狂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当然!就是刘公公派我们……”
话到此处,他猛然一个激灵,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狂笑声戛然而止,而几乎同一时间,他似乎看见顾凤青嘴唇微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蠢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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