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初见碧翠玉佩,苦大深仇于心。(1 / 2)

宋怜别过桑娘,她神情恍惚,心绪杂乱,脑中似一片空白。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步走向茶叶铺。

桑娘突如其来的来访,隐藏多年的凄悲身世。让宋怜一时难以接受。

她木然望着前方的路,眼前的一切,长长熟悉的街道,擦肩而过的行人,一切都似重影,模糊不清。

快行至茶铺之时,小敏儿站在自家门前,正畅快淋漓,津津有味啃着馒头。望见了神色不对的宋怜。

“怜姐姐。”小敏儿大喊着,顺手一甩馒头,朝宋怜急奔过去。

“哎哟!”甩出去的馒头,正好砸在刚走出门,她爹头上。“冒失鬼丫头!”她爹捂着头,冲她背影大骂着。

小敏儿一心朝前奔,无遐顾及她爹,她跑到宋怜身边,一把握住那缠布条的手,放在眼前瞧来瞧去,仰脸望向她,关心问道,“怜姐姐,你手咋啦?”

平日里,活泼的宋怜,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被小敏儿拦下后,不言也不笑,只是呆立在那里。

“怜姐姐,你到底咋了?”见宋怜不吭声,小敏儿忍不住又问。一脸的疑惑。

好久好久,宋怜收拾起心绪。慢慢侧过头,望小敏儿一眼,轻描淡写道,“没事。”

“怜姐姐,我陪你回去。”小敏儿关切的眼,望着宋怜说。

她挽着宋怜手臂,陪宋怜回到了茶铺,自已这才返回馒头铺。

宋怜一进门,宋恪并一眼望见,她那缠着布条的手。宋恪脸上溢出关切之色,他慌忙走到她面前,握起那只受伤的手,心疼问道,“怜儿,你的手,怎么成这样?……”

“爹…你捡到怜儿时,怜儿随身唯一块玉佩。那玉佩呢?”宋怜望着宋恪,却答非所问着,问起了玉佩的事。

宋恪一听这话,愣在了那里。他沉默半响,故作轻松笑道,“怜儿,爹告知你身世时,你也未像今日这般关心。今日是怎么啦?”

宋怜未回应宋恪,默默走到茶桌前,慢慢坐了下来。她的手肘搁在桌上,一手撑起头来,轻声对她爹道,“从未见过那随身之物。忽然有些好奇了…爹,你拿出来,让我瞧瞧。”

“你这宝贝疙瘩,爹珍藏了好多年…爹这就给你拿去。”宋恪望了宋怜一眼,眼色里泛着复杂,他说完这话,走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宋恪小心谨慎神情,双手捧着一个小盒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宋怜望着那小盒子,神色突然变化,她缓缓站起身来,颤抖着双手…慢慢伸出手去,接过了小盒子。

呆望着那小盒子,她面部突然抽动,深吸了一口气后,动作轻缓的,慢慢的揭开小盒子。

眼帘之中,碧绿淡纹玉佩,只有巴掌大小。其色嫩如新柳,莹润而光泽。

宋怜小心端着玉佩,凝神望着玉佩很久很久,她不言不语,用手轻轻抚摸它,一遍又一遍……

“怜儿。…”宋恪在一旁,呆望了她良久,似触景伤情,颤颤巍巍唤一声。

宋怜将玉佩放在心口,突然心伤的笑了笑,泪水一时间止不住,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她似笑又似哭,轻声呼喊了一声,“娘啊…”

宋恪被这呼喊声,似触动了神经,他的面部微颤,眼中蓦然蓄泪。

他默然伸出手,揽过宋怜的头,让她轻靠在自已肩头,声色带颤道,“我可怜的怜儿啊…”

宋怜僵直姿势,倚靠在宋恪肩头。眼睛直盯着玉佩,滚落不停的泪水,打湿了宋恪衣裳。

“爹无用。爹想查你的身世,却唯有一块玉佩,无从查起。”宋恪怅然的神色,轻抚着宋怜的头,不由自责道,“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连你娘是谁也不知…怪我啊!”

宋怜慢慢仰起脸,泪眼望宋恪良久,心中如波涛汹涌般,她痛苦心想着,“爹怎知,怜儿亲娘,早己不在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