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却也令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和安心福
这里的荷花倒也是长得稀奇,已是过了中秋的时节,却依然开得旺盛,香气如此浓郁。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在这里寻个树杈将就着过夜吧?肖?如此想着,便不再寻路离开,来到一处最接近的香源的树下,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不出意外,高高的树冠上果然有一处宽敞的枝干,他平身躺下,长度刚刚好。
凉爽,安全,又无蚊虫,不远处就是盛开的荷花,如此舒坦的地方,岂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客栈酒楼能够比拟的呢?
肖?笑了,却又很快笑不出来。
他伸手探入胸口处,摸出了一块圆石,脑海里顿时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多年之前,那个痞里痞气的乞丐,也是这样躺在树上,倾听着树下的结巴慢吞吞讲着自己的故事的。
一丝伤感涌上心头,不经意间,肖?已然发现自己在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毕竟兄弟一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商量着来的呢?
真该死……他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原以为这懊悔会来的晚一些,没想到这才半的时间,就已消了气。
怎么办呢?回去找那混蛋吗?
肖?枕着手臂,沉默的闭上了眼。
伴随着阵阵清风,不知不觉,他已然沉沉睡去。
……
“我,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缺了一颗门牙的齐泽辉,现在无论什么吃什么都止不住的漏风,但这却依然不影响他的盛气凌人:
“五两金子啊,五两金子的路费都拖拖拉拉的,一问就什么喂马喂马的,你看看你看看,你他娘的那马都喂得要撑死了吧?还他娘的装蒜?”
一旁被狂塞干草的马儿“咴咴”的叫了两声,跺了跺脚,似乎很是赞同这位鼻青脸肿的年轻人。
“爷是等不下去了,我不雇佣你们行了吧?换一家,换一家总可以了吧?”
齐泽辉揉了揉脸,气不打一处来的就要走。
“哎哟喂,这位大爷,您不要急,不要急,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好了——咱到时候不收您路费了,行不行?”
两个马夫连忙拦住,一边假意陪笑着,一边着急的看着身后空旷的街道,似乎在等着什么。
齐泽辉是何等鬼头鬼脑之人,很快注意到二人闪烁的眼神,于是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哎,你们之前那个兄弟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瞧你们的眼神,是不是在等他?”
“呃,啊,那个那个……”马夫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笑道:“是啊,等他,那个,他他他,他去,买酒了,对了,给大爷您买酒去了,待会他回来了,我们好吃好喝一顿,再走也不迟啊,您是不是?”
“买酒?那好,那好,酒啊是好东西……”齐泽辉“哦”了一声,表面上不动神色,心中却已起了疑,当下开始东扯西扯唠叨起来——若是肖?在这里准能明白,每当这厮开始有这般动作,准是在想什么坏点子。
之所以起疑,是因为在来时的路上,齐泽辉就已经留意过附近的一家酒馆,距离此处不过也才一条街的距离,如果是去买酒,怎么可能去了半个时辰还没回来?深夜排队也不过去吧?
于是他一边想着如何脱身,一边继续胡诌八扯:
“……酒啊是癫狂药,不能多喝,为什么不能多喝呢?因为喝多了,会醉……”
“是是是,大爷您得真有道理。”两个马夫看不出一点不耐烦,只是一个劲儿的陪笑。
有道理你个驴蛋蛋啊,爷都废话到这种程度了你们还装傻充愣呢?
齐泽辉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慢慢踱步到接近窗户的位置,正在胡扯时,忽然惊叫道:
“……要怎么才不会醉呢?少喝,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