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速度,却仍然是追赶不上前方的人影。
枚熙兰足踏清风,衣袂飘飘,宛如天上仙子一般,远远的跑在前面。
“等等我!”
无论胡纪如何运气、提劲,却始终无法拉近和她之间的那段距离,明明不到二十步,却远如天涯。
她就像一团天边落下的云摆,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都触摸不到。
一滴泪水,从胡纪的眼眶滑落,飞速向后掠去。
他声嘶力竭的大吼
“不要再……丢下我了啊!”
求求你……
一次就好……
然而此时的胡纪,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心魔之中,全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爱的那个女人,枚熙兰,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女,哪里会这般缥缈神速的轻功呢?
可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居然却一直没有察觉出来。
待二人远去,枚熙兰墓穴的树丛前,却再度走出两个人来,皆是黑衣斗笠,看不清容貌。
其中一人看了看二人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璋王殿下啊璋王殿下,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感情用事的一天啊……”
“大人,这样甚好,”另一人也陪笑道,“如此一来,贵妃娘娘的计划,便得以万无一失了。”
“是啊,真没想到啊,居然如此顺利,”先前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一直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想不到那千面郎君果然是名不虚传,仅凭书画上的人像,就能将一个死人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
他伸出脚,踢了踢枚熙兰的墓碑,脸上笑容更盛。
“大人,小的还是有点担心……”另一人左右看了看,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璋王胡纪,毕竟是军旅铁血之人,这些东西毕竟是神鬼之事,会不会进行途中被他给识破啊?”
“呵呵,你不用在意那么多,就算他后来反应过来,在大军压境之前,也决计赶不回南宁的!”
那人冷笑着,抬头看向西沉的明月,叹息道
“男人一旦感情用事起来,可是比女人要倔上数百倍不止的……”
……
当肖?从床上睁开眼时,虽然屋外风雪依旧,但已是大白天了。
“好家伙,一觉睡了两天啊!”身旁打盹的齐泽辉也猛然惊醒,见好友醒来,不禁大喜道“你可担心死我了你!”
“我……我怎么了?”肖?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
“施主似乎是气血紊乱,有些走火入魔了,故而晕了过去,”了尘师父笑着从侧屋走了过来,“多亏齐施主发现了你,将你送了过来,贫僧已用银针刺穴,理顺了郁结的气症,现在已无大碍了。”
“多谢方丈大师了……”肖?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他挠了挠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你啊你,可担心死小爷我了,”齐泽辉嗔怪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你说说你,安心睡觉就好,找了一本破书瞎练啥呢?多亏是在少林寺,有高僧在此,不仅不嫌弃你昏过去还拉屎拉尿的,还能给你救过来!要是换了别处,你必然已经死……呃,那个,反正……下回注意点!”
他猛然意识到可能不对,将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齐副舵主谬赞了,救世济人,本就是我少林弟子的本分,”了尘方丈微微一笑,“齐副舵主,现在肖施主刚脱险不久,还需要静养,你我二人先出去吧。”
“也好也好,板扎你就好好休息吧,吃的喝的已经给你放在床头了,夜壶也给洗干净,你好生躺着,我就先出去了——”齐泽辉指了指床头的面饼和温水,一边唠叨一边站起身来。
“好好好。”肖?笑了笑,点了点头。
“对了,”齐泽辉刚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