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场变卦,说是担心埋伏的人被那‘阎罗剑’给察觉到气息,故而撤走了所有的伏兵和暗哨……此次出手,在场的……仅有他一人……”
“什么?”
嘭!
哗啦!
男人身躯一颤,震怒地他当即一拍桌子,名贵的白瓷茶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真是胡来!这阉人,临死前也要肆意妄为一番,扰乱我们的计划!那现在那三个人都在哪里?”
“璋王胡纪自然是先走,随着马车一路往南宁去了;那‘阎罗剑’和姓肖的小子停留了一会儿,指手画脚地说了些什么,但是离得太远,小的们没能听清,后来好像给了个什么东西给了那姓肖的小子,随后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各自去了……”下属有条有理地汇报完,随即小心的问道:“大人,我们用不用采取点什么行动?”
“行动吗……”男人沉吟了片刻,随即目光里露出谨慎的意味,道:“柯研就不必去管他了,虽然收了点伤,但你们这种货色无论去多少个都只会是送死罢了;而璋王那边嘛……立刻飞鸽传书,让西域那边的将军赶紧将替死鬼找好,一旦就绪,立刻开始计划,无论如何,一定要抢在璋王回南宁之前将战事完成!”
“属下明白!”下属抱拳应道,但很快他又怔了怔,试探性的询问道:“那请问大人,那个叫肖?的小子,我们也是不管他了吗?”
“嗯……”男人略微思忖了一会儿,随即反问道:“你们先前在少林寺看见的景象,全都属实吗?”
“千真万确!”下属闻言,立刻回想起来那段记忆,随即心有余悸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武功修为居然已经达到了如此水准!那蛟龙一般大小粗细的蜈蚣精,居然被他硬生生给扯得翻了个面!”
“这样啊……如此修为的年轻人,若是久留他命,来日定成大患!”男人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犹豫,下令道:“传令下去,立刻派人去最近的万象阁据点,放出消息,白银一千两,在黑市悬赏那小子的人头!把这些事情都立刻去办!”
说着,他从腰间的暗囊里飞快的点出两张崭新的银票,一张一千两,一张一百两,递给了下属。
下属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接过,没有流露出任何疑问。
因为万象阁办事“抽一成”的规矩,见过点世面的江湖人都早已心知肚明。
下属躬着身子退了几步,刚欲转身,忽然又顿住了,再度对着男人拱手行礼道:
“请大人恕罪,小的糊涂了,还有一件事忘了禀报给大人……”
“说吧,又是那个饭桶带来的坏消息?”男人重重的吁了一口气,不耐烦的扶起额头,说道。
“这件事牵连的人已经有些无关紧要,所以小人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坏消息……”下属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低声道:
“是南宁那边传来的,就在前不久,贵妃娘娘指派过去的刘福安刘大人,以扰乱军纪、目无尊长之名,砍了两个人的头——”
“哦?呵,有趣,这倒是有趣,看来我们的刘大人不仅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还出乎意料的开始作威作福起来了……”男人先是微微一愣,转而会心的一笑,问道道:“说吧,死的是哪两个倒霉鬼?”
“回大人的话,”下属道,“死的两个人,都是璋王手下的将领,听说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名字!”男人不耐烦的一拍桌子。
“是!”下属吓得连忙一缩身子,匆匆道:“那两个人,一个叫子乾,一个叫子夜……”
男人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片刻,显然,这两个人的名字,他也是有所耳闻……
但是这一闪而过的惊愕,很快就被一种无所谓的淡漠神情给替代了,男人拿起另一只茶碗,缓缓地斟上半杯普洱,随即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