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才是这家黑店的真正高手!
他闷哼一声退了几步,随即坐倒在地,带翻了一片桌椅,随即,肖?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自己已然破洞露出皮肉的左腹,深红的血晕,正在一圈圈的加深、渗透。
女人缓缓抬起血淋淋的枪头,“叮”地一声往地上一立,随即秀眉微皱地冷笑道:
“算你躲得快!”
随后,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因疼痛而脸色惨白的吴奎,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怎么了,姓吴的,今儿个这么快就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地请别人饶命了?”
“你闭嘴!”吴奎恶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他娘的,老子还不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这子扎手,你自己注意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乖乖躺着吧,”女人“哼”了一声,遂又将目光移回了肖?身上:“床上床下,你哪门子功夫能胜得过老娘?”
吴奎老脸一红,“啐”了一声,扭过头去。
而此时,如同烂泥一摊坐倒在地的肖?,一边捂紧了鲜血横流的伤口,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女人,颤抖地问道:
“姑……姑娘……你为何……为何如此啊?”
这个二愣子,居然到了现在,也还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
女人叹了一口气,道:“老娘十六岁出来混江湖,横行霸道的、丧心病狂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是像你子这样又傻又笨的,倒还是头一回见……罢了,既然你已死到临头了,老娘就大发慈悲,让你死的明白点——”
她指向吴奎,粗声道:“这厮会一些易容之术,先前那老头,就是这厮带着人皮面具压着嗓子伪装的——”
她又指向自己,道:“这家店,是黑店,做的是专门杀人越货的生意,老娘我‘梨花枪’吴妹玲,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听清楚了吗?别瞪那么大眼睛,这冰雪地的,做正规生意能过得下去吗?你子也别赖老娘我,傻乎乎地吃了白肉,不杀你杀谁?”
“什……什么?”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白……白肉?”
江湖规矩,过路的行凡进了黑店,店家必将要摆上一盘白肉来试探一二。若是不吃,店家便知其内行,不仅要恭恭敬敬地陪着笑脸换上一盘肉,还得给客饶消费给打个折扣;
可若是来人像肖?一样,傻乎乎地张口就吃,就等同于是默许陵家,可以正式开始“生意”了……
肖?行走江湖已有几年,自然是听过这些的。故而,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桌子上那盘口感甚佳的“酱牛肉”,此时的肉,已然没有了先前那番鲜艳欲滴的诱人光泽,反倒看起来是又黑又丑,像极了一摊裹在血水里头的人脸!
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这些只会出现在坊间传里、用来吓孩子的故事,居然会真的被他给真真切切的碰上了!
一股极为恶心的感觉骤然袭来,他俯下身去,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当即眼泪汪汪地呕吐起来,每一次抽动,都牵动着伤口,弄得肖?是又痛又恶心,十分难受。
“他娘的,臭子,老娘是给你脸了吗?”吴妹玲嫌弃地看着那一摊浑浊的呕吐物,叱骂道:“光收拾这堆烂摊子就够费事的了,现在又要洗血水又要洗你的脏东西,你知道有多麻烦吗?赶紧了结了你吧!”
罢,她便娴熟地抬起枪头,对准了肖?的心口,闪着寒光的红缨枪啊,那枪尖上肖?的鲜血,还在一点一滴地往下落。
肖?眼神变了,两眼之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
枪头在半空中舞了一个花儿,随后不由分,朝着前者凶猛刺去!
肖?颤抖着,想要翻身避开,但腹传来地撕裂般地剧痛,以及失血带来的冰冷麻木感,却是让他一时间无法动弹。
他甚至有些怀念起曾经“毒丹”还在的日子了,不管受了多大的伤,挨了多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