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父生母的事情,”肖?朝着亓元子大师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响头,“想必您也看出来了,晚辈和惜雪姑娘,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了夫妻之实,今生今世,我肖?势必要娶她为妻的,并且一定得是光明正大的明媒正娶……”
肖?滔滔不绝间,全然没有注意到亓元子大师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愠怒下去。
“……事关重大,故而晚辈当真是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肖?的态度和语气都十分诚恳,“还请亓老前辈悉数告知在下!如果可以,晚辈一定会倾尽全力,将这两家的恩怨化干戈为玉帛的——”
“住嘴吧你!”亓元子大师却仿佛是被触及底线一般,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咆哮了一声。他怒气冲冲的抓住了肖?的后衣领,像捉鸡一般揪起他就往外走。
随即,亓元子大师一脚踹开了屋门,毫不犹豫地将肖?扔垃圾般一把丢进了屋外的寒风之中:
“子,老夫这是为你好,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罢,他就要重重的带上了门。
哪知肖?发起倔来,不依不饶的猛冲上前去,趁着门缝未合之际,一把扒住了门板:
“亓老前辈,就算是晚辈求您了!”
险些没收住力将肖?十根指头夹得粉碎的亓元子大师,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是更加地恼火:
“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当真要逼老夫打断你的腿吗?了不行,就是不行!”
“求求您了……至少……至少告诉我一声……”肖?声嘶力竭地苦苦哀求道:“我的生父,是否还活着?”
“不可能!”亓元子大师已是气急败坏,他想要关上门,但是死死扒住门板的肖?硬是不愿意松手。
“臭子,你当真是找死吗?”他暴跳如雷,作势拿起一旁的大铁锤就挥舞起来,面露凶光,佯装要砸烂肖?的脑袋!
但当看见肖?那悍不畏死的坚定眼神、和丝毫不离的倔强身影时,亓元子大师终究还是偏离了力道,砸向了一旁的地板——
砰!
坚硬的地砖,顿时出现了一块不深不浅的崩裂圆坑。
“唉……”
亓元子大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丢下了铁锤,转而极为不情愿地妥协道:
“若是老夫告诉了你,你就得马上松手,滚回你的狗窝里去!”
“好!”鼻孔挂着鼻涕的肖?当即大喜,忙不迭地点头道。
亓元子大师抿起厚厚的嘴唇,表情十分紧凑,仿佛出那几个字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一样。
但好在他最终还是开了口道:
“还活着!”
还活着吗……
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一分新的愁绪,已然悄悄爬上了他的心头。
“那么……呃啊!”
他下意识地刚欲开口再问,就被早已经不耐烦地亓元子大师飞起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形单影只的身影像只风筝一般倒飞而起,只是片刻,就飞出了院落,重重的摔进了厚实的雪堆里。
“别再来用这种问题烦老夫了!”亓元子大师没好气的摔上了屋门,“快滚!”
“好……的……”
肖?艰难地露出一抹苦笑,转而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沫,这才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一边运转着《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暖和着身子,一边辨认着来时已有些模糊的路径,慢慢地走了回去。
回到猎户木屋的肖?,自顾自地点着了炉火,烧了一锅热水慢慢的喝着,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再挪到床铺上。
既然已经经过亓元子老前辈的口风,确定了自己的生父还活着,肖?就已经明白了他现在新的目标改是如何如何了。
无论怎样,他都会给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