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亮了……”董高在转过身去,朝着肖?摆了摆手:“早些休息吧,你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吧?”
“好……董二哥你也早些休息吧!”
在告别了董高在之后,肖?这才察觉到海浪般的疲惫席卷而来,可打着哈欠刚刚往床上侧身一躺时,却忽然“哎哟”一声弹了起来,脑门重重的撞在了床顶的木板上。
“什么啊……”
肖?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循着先前的痛感往腰上摸索过去,果不其然,一个尖尖的小东西正扎在皮肤上。
肖?倒吸着一口凉气,将它拔了出来,凑着朦胧的光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小针,上面还带着一滴自己的血丝。
“哪个挨千刀的往我床上放绣花针啊!”
肖?在心中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良久,也不知道熬了多长时间,总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肖?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窗外又是满天繁星了,问门外正在用桶打井水的帮众睡了多久,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大概是一整天,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亥时了。
贴心的宋伯为肖?准备了饭食,吃着吃着,肖?忍不住问起好友的去向来:
“请问宋伯,那二……齐舵主,他去哪儿了?还在睡觉吗?”
“回肖少侠的话,齐舵主他比你醒得早些,已经吃过饭出门去了,”宋伯笑眯眯地说道:“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玩呢……”
“哦……玩去了……”
肖?不假思索地眯起了眼睛。
齐泽辉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他的去处,无非就是那几样老地方。
吃过饭后,因为昨夜的事情风声估计还没平息,肖?特意没带上金刚座,就越过院墙,往洪州的夜市去了。
先是在几处有名的酒楼问了一问,看门的小厮都说没见到齐大爷来这里吃饭,肖?眉头一皱,当下决定往赌场探了一探。
大义分舵附近的赌场不过四家,问了三家的肖?站在最后一家“宏大赌场”的门前,听着里面鼎沸的人声,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
若是齐泽辉那小子不在这里,那大概率是去了他新讲的那个地方了……
青楼……
肖?忍不住头皮一炸,已经与苏惜雪私定终身的他,那种地方,打死他都不愿意进去!
若是那齐泽辉真的在青楼鬼混,肖?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回大义分舵待着吧,等那二狗子爽够了回来了,再和他谈谈正事。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齐泽辉估计终究是认识到了刚刚大战过的身体不好立刻去翻云覆雨,一提到他的名字,小厮立刻就笑眯眯地说道:
“您是齐舵主的朋友吗?好嘞,待我引您去见他,齐大爷正在里面玩,今天的手气好着呢……”
肖?哑然失笑,却还是道了声“多谢”,便随着小厮一齐迈入了赌场的大门。一进屋,满屋的混浊气息扑面而来,随即便是摇骰子、敲牌九的声音,“噼里啪啦”连绵不绝,好似过年时放鞭炮那般热闹。
按理来说,像肖?这般六感聪敏、又不常来此的人,理应对这里的环境感到厌恶才是,可是此时肖?却是满面春风的东想西想,双眼尽是闪烁的光。
为什么?
因为他与苏惜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赌场里头。
那时的苏惜雪一身白衣,随着一个歹毒老妇蜷缩在密室的角落里,满面泪痕梨花带雨,绝色有如天宫仙女一般我见犹怜,当真是一番奇幻的邂逅。
边走边张望的肖?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现在的他,多么希望这家赌场里也有着一间密室,有那么一个温柔体贴的苏惜雪正透过缝隙,对着自己偷偷发笑……
这该多好啊……
肖?还沉浸在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