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回答道。
……
大厅之内,众人盯着屋内那一摊还未凝固的血泊,各自的表情皆是复杂不一。
“今日之事……昆仑派之所为,当真是让华某大开眼界啊……”神秘唐门堂主此时也是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来——原来是曾与肖齐二人一齐在鸿冶山庄经历过“龙鳞决”事件的华吟梅。只不过她现在的表情,可没有昔日分别之时的那般柔和和喜悦,反而充满了鄙夷与反感:
“堂堂一个百年宗门,在江湖道义上,竟然不如一个年纪尚浅的小辈!当真是可笑至极、可恶至极!”
“早知名满天下的昆仑派是如此作为,我唐门定然不会来此糟践、浪费时间,这‘昆仑胎’……呵呵呵,不要也罢!”她一拍桌子,身后所有唐门弟子皆是随着华吟梅一齐直起身来,向着韩震道长一干人极其敷衍的拱了拱手,吐出两个大字:
“告辞!”“走,我们快走!”
因为恐惧和疼痛浑身冷汗的于止和尚,见此刻的肖?已没有了再下死手的意思,立刻费力的背起昏迷不醒的少阁主,低声招呼着万象阁的众人快些离开为妙。
于是这些先前还不可一世、故作高深的万象阁随从们,走的扶着爬的,爬的拖着昏的,头也不抬的就往门外赶。就像遇见了怪石的河流一般,十分默契的分成了两拨,绕开了痴痴站立在大厅中间那满脸伤疤的青年。
而那三位万象阁的高手,此时也是满面狰狞的挺着一张满是石灰粉的脸庞,在于止的带领下摸索着往门外小跑去。
临了,已然一只脚迈出门槛的于止和尚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向双目无神的肖?,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犹豫不决,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沉声说道:
“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但是我于止佩服你可勇气,你可知道你今天这么一动手,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人?”
见到肖?并没有理会他,他怔了怔,终究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过身离开了。
齐泽辉一边注视着自己好友的一举一动,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生怕身体还未稳定下来的他一个不小心,又在大喜大悲中进入了那走火入魔的状态。
但好在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那一副痴痴的模样,盯着远方的夕阳一动不动。
一时间,齐泽辉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更加担心了……
天边的夕阳很美,但也很短暂,橙黄色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冰冷的石砖上消退,不一会儿,便迈出了门槛、翻过了围墙,缩进远方那团软软的云层里了。
也是这时,肖?方才回过神来,痴痴的神情瞬间收敛在冷漠与无情之下,他依然没有理会身边众人的目光,径自拾起散落在脚边的宽布条,将之一层一层的紧密缠在金刚座之上——
当然,也没人愿意去打扰此时这个浑身戾气的丑陋冷峻青年,谁也不想去招惹这么一个脸上有疤、身手不凡、不知来头的神秘家伙。
唯有眼尖的齐泽辉眯了眯眼睛,敏锐的发现了好友双手的虎口,不知何时已经完完全全的崩裂开,鲜血横流——先前那花荻身上的血肉模糊太过骇人,自己竟没有注意到那两处如此明显如此触目惊心的崩裂,此时看着指尖鲜红滴答的肖?,齐泽辉的心中竟不知为何涌过一阵莫名的庆幸——
看来纵使有些金刚座的加持,这家伙接下那三人的合力一击,也不是看起来那般轻轻松松啊……
而此时的肖?,也将目光投向了齐泽辉这边——
“走吗?”
他问道。
盯着这对灰暗得没有一丝光泽的眼眸,齐泽辉愣了愣,一时间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应声道:
“走吧……”
可就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