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闷哼一声,双臂筋肉顿时凸显,那百余斤的铁棒被他婴孩一般的抡起,在空中打着转,他加快脚步,朝着胡纪笔直的冲了过去。
“吃爷爷一棒!”
轰!巨大的力道震得大地抖了三抖,尘土飞扬之间,传来金石锵地的声音。
胡纪只是微微侧身,就将这一招躲了过去。那胖汉握着狼牙棒弯着腰,整个身体毫不设防的暴露在胡纪身边,显得十分尴尬。
“喝啊!”二当家恼羞成怒,再度抡起铁棒扭腰对准了胡纪的腿狠扫过去。
“哼。”空气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
只见胡纪手握长戟借力,纵身一跃有三丈之高,那龙头戟随着腾空翻转的身体,折射出森冷的银光——
刷!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汉子的人头就已经被挑飞,带着一股如红绸般飞起的血浆,稳稳的落到哨塔上寨主的脚边。
稳稳地翻身落地,胡纪将目光投向哨塔上黑风寨的众人。
冰冷地、毫无感情的目光。
“别!别!我们投降!”
“晚了。”胡纪缓缓举起了右手,“全军将士,听我指令!”
随后是不留迟疑的挥落“随我,冲杀进去!”
战鼓起,胡纪一人当先,率领着一干轻甲骑士疾风一般冲向山寨。
“快,快抵住大门!别让他们进来!”寨主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可为时已晚。身经百战的甲士们攻城略地都不在话下,面对这个山寨简陋的木桩门,居然仅凭血肉之躯就齐力撞开!
“生擒贼首,其余一个不留!”“是!”
胡纪长戟在手,面对这群山贼毫不留情,一行人冲入敌阵,如同割麦子一般屠杀起来。
“真是日了狗了,这么厉害!”齐泽辉看得眼睛都直了。
“还看,赶紧逃命啊!”肖?吓得够呛,一把背起齐泽辉转身就往寨内逃窜去。
哨塔下,几个山匪喽啰押着自己的寨主跪在原地,磕头求饶道“大爷您行行好,您要的人我们给您抓了,求您把我们几个杂碎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胡纪领着两个甲士满身鲜血地走了过去,路上还顺手刺死了一个趴在地上装死的山匪。他看了看那两个疯狂磕头地喽啰,轻蔑地笑了笑“卖主求荣,这就是你们的为人处世吗?”
那二人对视一眼,愣住了。
“你们若护着他死命拼杀,说不定我还真会放你们一马”长戟一抖,鲜血珠子一般连串洒落
“只可惜你们选错了。砍了!”
两个甲士毫不迟疑大步上前,刀光一闪,两个山匪的人头就落了地。
“现在”胡纪拔出佩剑,抵住了寨主的脖子“那张图在哪里?那东西不是你这种人应该奢望的。”
寨主吞了吞口水,心想自己的黑风寨今天算是完了,咬咬牙道“您您找错人了,什么图?小的不知道”
“还狡辩?”胡纪冷哼一声,毫不客气手起剑落,那贼首惨叫一声,低头看去,自己的半个手掌已经被削没了。
“真的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那寨主痛苦地痉挛着身体,仍不肯松口。现如今山寨覆灭,家底子没了,他全指望靠那张图上的东西东山再起。
“我欣赏你的勇气,”胡纪道,“那我就对你耐心一点吧。来人,把人头拿过来!”
门外的刺史立刻对身后的官兵们说了些什么,寨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官兵提着一颗血淋淋的新鲜人头走了过来。
如果肖?和齐泽辉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很惊讶。因为那正是那个出卖了陈功杨名二人的赶车李伯的人头。
“两天前,这个人来到南宁州府上,报信说‘东西’被一伙儿山贼截去了,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他说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