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 士子言兵纸上(2 / 3)

,皇上今春御驾亲征不过让蛮人夺了一时之势,犹如被饿狼偷袭得手后稍有伤势的猛虎,威势仍在,蛮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咱们这位晋州将军没有与敌相战于野的胆魄,即便晋州军力一时劣势,朝廷见晋州上下浴血奋战,必也派兵前来驰援,到时合兵一处,将蛮子杀个片甲不留....”

这披貂裘士子说到酣畅淋漓处,引得身畔围聚过来的同袍连连点头称道。宋之问在士林中口碑急转直下,很大程度便是这些求战心切的士子功劳,在这些读书人看来,用晋州州军步卒与蛮人骑军野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的事,就算死的人再多,等朝廷大军一至,纵是天大的败局也给逆转了。

“晋州百官不行为官之道,继任晋州将军亦是如此,我辈书生当....”

言语声声悲切,似是有感而发,围观士子中也有动容的,轻抹眼角,却不曾察觉三骑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了已有不短的时间,围聚起来的十余名士子和堆在旁边的一堆破砖烂瓦挡住了街面,三骑无处绕行,便只得听这他侃侃而谈。

“敢问诸位先生,可否让开一条通路?”

这是极尊敬的称谓,士子们扭头望向街面上的三骑,为首一人着轻铠配短剑,似是军中参谋打扮,身旁衣衫褴褛的两人则看不出是什么路数,稍近些的士子们都皱着眉头掩住口鼻,他们身上配的香囊都压不下去这两骑人身上不知多少时日未曾沐浴的臭味。

士子们都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方才他们在一名极有可能是晋州将军贴身参谋的人面前陈说了好些时候人上司的坏话,若他稍有为之排忧解难的心思,只消把方才士子们的言语记下递交到衙门里去,这些家族根基在并圆城内不如何身后的士子们自然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不过这参谋没有追究的意思,这些自己们也便赶忙到街面两边放三骑通行,唯有先前家世貌似不俗的披貂裘士子斜乜一眼迎面而来的三骑,不满于此前自己正讲到兴起时被打断,见来者三骑身份亦是不以为意,缓步行至街边,与身旁士子笑说道:“城内车马所行受限,本就是城守下发的公文,未曾想宋将军的人依旧能自行其是,感情....”

“闭上你的狗嘴!”

还未等那受辱后震惊莫名的貂裘士子才欲上前,柳子义便不耐得用刀鞘将这适才还在夸夸其谈的士子捅得踉跄倒地,可怜那身光鲜貂裘落入泥泞中,眨眼功夫就再洗涤不干净。

近旁士子有愤愤不平指摘柳子义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的,其余人赶忙去扶那士子从泥沼中起身,柳子义出了这刀鞘,却没有再纠缠的心思,自顾自带马向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伤人从容而去,大尧国法何在,公理何在?!”那被人从泥泞中扶起身子的貂裘士子对三骑背影高声道。

他本想这三骑驻足与他好好辩说一番,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必能驳得那三人哑口无言,就算道理说不通,他家在并圆城内颇有些势力,也无妨。然而动用族中势力去对付一位大尧军中参谋,晋州将军贴身的人再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动这样的念头,至于他身边那人,瞧着像是有些身手的,不过是个粗鄙武人,倒也并非不能拿捏。

而拂袖而去的三人竟没有丝毫的理会,让这薄有才名的士子恼怒不已,却也只能悻悻归去换身干净衣裳,没有了这主心骨,余下的士子们再度散去小半,还苦等在街面两旁的,不过六七人而已。

“那厮竟然没赶上来,不然就能顺理成章给他再打赏一刀鞘,你俩倒还能忍?”柳子义嘴里碎碎念,“没抽刀劈他算好的。”

魏长磐也有这样的感觉,那士子言语属实是将行军打仗当成了不知甚么东西,用不着他几下指挥晋州州军便能打破草原骑军,而后等朝廷军马一到,便能将蛮人赶回草原,说不准还能立下开疆拓土的功勋。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