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睡着的时候，呼吸是什么频率，他还是清楚的，也习惯了。

于是，他看着自己这边被风吹动一掀一撩的车窗帘，目光有些放空，“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会变成这样。我以为，我喜欢女人，可是找了女人以后，我还是很寂寞。”

周灵贞认真的听着，没出声，这也是她想听见的，她现在就是特别想知道赤阳的心里话。

赤阳叹口气说：“我以为我喜欢练武，可是练武更加让我烦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人生好无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每天都是日复一日，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

而后，他翻了个身子，面对着周嬛春的后背继续说：“直到我跟着伶墨，唔……也就是跟伶墨关系近了一点的时候，才觉得有点意思，但也只是有点意思而已。”

所谓近一点，也就是周伶墨能跟他摊牌这些计划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有点意思。

周灵贞终于动了，她转过身来，平躺着，依旧没看他。

赤阳见状笑了笑，继续说：“可是这几天吧，我才发现我有点贱啊，我发现我很喜欢伺候你，怎么办？总觉得每天伺候你，好开心的样子。”

确实，这几天赤阳也发现，伺候周灵贞，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周灵贞一愣，扭头看着赤阳，虽然看不清，但是她知道赤阳此刻正在笑，于是问：“你喜欢伺候我？”

赤阳嗯了一声，然后拿出火折子吹亮，用手拿着。微亮的光芒，立即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庞。

彼此看着对方的样子，其实都很柔情似水。

“我发现伺候你，我会很开心，你说我是不是贱？好日子不过，偏偏喜欢伺候人。”赤阳无奈的看着她。

周灵贞定定的看了赤阳几秒，然后问了一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那……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你都喜欢伺候？”

赤阳一愣，随后噗嗤一笑，“你该不会是担心这个问题吧？”

周灵贞白了他一眼，“不说拉倒！”

而后准备转身。

“别转身。”赤阳叫住了她，笑着说：“如果是别的女人，我可能不屑伺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伺候你啊。说真的，你三妹那么高贵的身份，我都没想伺候她。”

周灵贞看着赤阳好一会儿才问：“真的？”

赤阳点点头，“嗯，真的。”

话音刚落，突然车颠了一下。

“啊！”周灵贞一个没躺好，眼看就要滚下来了。

赤阳立即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无奈地说：“要不然，我跟你睡一个榻上吧？路上比较颠簸，我怕你掉下来，有我在外面会好点。”

周灵贞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只能淡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