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墨沉声道：“让自己过的舒心，是正确。但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让自己舒心。他们这种行为……”

说到这，咬着牙。

他依稀记得，周嬛春刚刚泡温泉的时候，那一身的疤，触目惊心。他甚至在周嬛春睡着的时候，曾经隔着里衣摸了一下她的背，那个位置，是好了多年的老疤，很硬。

疤痕硌的他心疼，那个时候，他没意识到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

直到跟周嬛春圆房的前一刻，他都还没有那么深的触动。圆房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过去经历的一切，被放大，放慢，细节无比清晰，内心的触动，久久不能平息。

也仅仅是第一夜，周伶墨有的就只是想要把周嬛春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根本不想放开他。

越久，内心的触动就越深。直到周嬛春昏昏欲睡了，他才结束。但周嬛春不知道的是，那一夜，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中的那些画面闪过，让他的心，疼的想要流泪。

甚至，他想到了周嬛春说自己也分布清楚到底自己是周嬛春，还是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于是转过身紧紧抱着周嬛春，内心的颤抖，无人诉说。

但是，这一刻，周嬛春却感受到了。洞房之夜的那一次，她累的深睡了。

“伶墨，我没事。”周嬛春摸摸他的脸颊。

周伶墨把手放入水中，尽量不要让周嬛春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周嬛春看着他眼底闪过的心疼，把脸凑过去，笑着说：“伶墨，看我，看我。”

等周伶墨抬眸看她的时候，她做了个鬼脸。见状，周伶墨无奈的摇头一笑，仅仅抱着她。

“好啦，老公，我以后都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何况，现在都步入正轨了，也有你来保护我。”周嬛春手伸下去，搂着他的腰。

周伶墨叹了口气，“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不能早点保护你，就算当时不是你，日后你总是要来的。如果我当时多一点同情心，护你一次，你就不会这么惨了。”

就算是打在她身上的时候，还不是她，但他听她说，她是有记忆的，那么，那些刻骨铭心的痛，与打在她身上，有什么区别吗？

周嬛春微微一笑，“老公，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啊？”

周伶墨眉头一蹙，“这还是最好的安排？你被打傻了？”

周嬛春笑了笑，“才没有！你想啊，你的性格，那么淡漠，当时的我，用脑子就能吸引你吗？肯定不是啦！一定是我的性格，我的脑子，外加你心疼我这一身的伤，和我过去痛苦的经历。缺了一样，恐怕你我都不会像今日这样亲密。”

周伶墨愣了愣，脑子转了转，便叹口气，“或许吧。但是，这亲密的代价，有些太过于沉重了。”

周嬛春笑了笑，“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事，不沉重，或许就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