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难处,只是知之者鲜。
庞家祖传杂学颇丰,经过几次试验,庞修居然找到了解决齐罗隐疾的办法。
但是经历了这炼狱般的五年,齐罗的功夫大打折扣,还不如全盛之时的三成。
这些年就算有所恢复,可是身体精神在黄金年华遭受的摧残有些并不是可逆的。
齐罗为了还庞修的人情,不但出手杀了崔家弟子嫁祸折袖,还亲自下场为难庆云,
这些其实都是他心中所不齿的行为。
而今与庆云这名小辈又斗了个不可开交,他着实是又羞又愧,
耳听得自己的身份被人叫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愿久战,索性牙关一咬,棋行险招,干脆舍了守势,赌一剑输赢。
庆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这咬牙切齿的小动作还是被他捉了个真切。
他要拼命!
庆云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交手到现在,双方已经完全清楚了各自斤两。
齐罗方才心有愧疚,一直没有全力施为,更不愿痛下杀手,
所以庆云才能与他周旋到现在。
可是如果齐罗真地抛开一切全力进攻,庆云是根本没有可能当其锋芒的。
所以在齐罗咬牙的那一个刹那,庆云就已经有了计较。
他根本没有看对方的招式,
管你这一剑是巽岚起还是天雷落,
我惹不起,但躲得起。
庆云脚下就如同踩着跳舞机一般飞速弹动,
在齐四剑意还未发动时,倏地向后倒蹿。
雷光,剑影,衔面而至,
庆云已经能够感觉到森寒的剑芒在他身上游走,仿佛正在遭受着无痛的凌迟。
可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只有退,尽一切可能高速后退。
他不知道自己退了多少步,只是小腿上隐隐有些脱力的感觉,似乎马上就会抽筋,
身后可供退避的空间也已经不多,
如果齐罗这一剑余势不绝,庆云可就要绝了!
“有问题。”
陶弘景忽然嘟囔道。
“什么问……”
马喆先还没有看出门道,只是他的问题还没问出口,战局中便已经起了变化。
齐罗忽然啊呀一声,弃剑于地,掩面奔走,如雷光电掣,瞬间就消失在了人们视野之内。
“……题?”
马喆先这最后一个字终于吐出来了,
他被眼前这一幕也是惊得不明所以,只能将愕然的眼光移向陶弘景。
“檀宗的这套吐呐功法有问题。
方才齐罗急于求成,但庆小友却应对机警,提前拉开距离。
齐罗眼看自己剑意将竭,仍无法追上庆小友,便运用吐呐功法行险续气,却牵动了功邪。
那功法若是与苏七间当年所修法门,那他此时定然是痛不欲生,
如果不尽快用肉奴尸毒化解,怕也是要遭一番罪了。”
眼看齐罗去远,苏七间重由殷色可搀扶着返回檀宗坐席。
她的目光冷冷地望向庞修,声音更如双剑交击,断义绝情,
“庞护法!你是不是应该对这一切有所解释?”
折袖见妻子插手,立刻呼哨一声,四只笑面犬昂头挺胸奔到七间身前结阵防范,
随后便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向庞祭酒虎视眈眈地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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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又要说回印度了。但在说印度之前,我还是想先讲一下中原释道两家的许多渊源。道家说老子化胡为释氏,佛家说道家神明都从佛家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