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淤伤不计其数,上上下下,横七竖八,看得人触目惊心。
崔彧仔细辨认着每一处伤口形状,放血查验是否有脓淤。
两人从头顶一直查到脚底,终于在脚踝处发现了些许异样。
崔彧将银针放在鼻端嗅了嗅,点头道,
“应该就是这里了。
此处有痈疮,其味酸涩,没有半点血液的味道,全都是脓液。
这种味敢,嗯,像是金属器皿的划伤。
这种痈疮实在麻烦……我先看看是否还有别处。”
崔彧仔细摸遍索隆身体,确认仅此一处痈疮可能导致热毒反噬,便准备刮肉去腐,先把毒源切掉。
“哎!切去腐肌也只是一时权宜。
索兄弟既然已经生了伤寒,还需要靠药物调理。
只是此处孤悬海外,哪里来许多药材……”
庆云想了想,
“岛上三位星主,祖上既是将军,一些粗浅的止血治伤手段总是有的。
他们在岛上生活了这么久,也许会有些办法,我先去问问看,是否可以拿到些对症的药材。”
崔彧虽然心中不抱太大希望,但也只能附和点头。
梁乙那听了消息,命人捧来一些黄豆大小的红果交给庆云,
“这种朱果是耽罗特产。岛上唯有山君不离处,方有产出。
我们祖上无人学医,分辨不出多少药材。
岛上人凡有大病小疾,都服食此果,常有意想不到之奇效。
因此,我们都叫它‘山君果’。
既然有人患了伤寒,那就用他试试吧。”
庆云也是急病乱投医,捧着这一把红果,来寻崔彧。
崔彧拈了一颗山君果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又放入口中细嚼,忽然眉开眼笑,
“虎舌红?这里居然有虎舌红?”
“怎样,可对症?”
“对症,自然对症。
这虎舌红在中原都是稀罕药材,只有在闽越南中才有产出。
此果内用清热去毒,外用生肌活血,
与甘草国老一般,普通病症大多可以缓解。”
“哦,怪不得梁乙那说岛上人无论大病小疾都吃此果,原来还真是灵丹妙药啊。”
“内服外用都要使用,这些果可能不够。
还要麻烦庆宗主再走一趟。”
庆云自然乐意,风风火火又赶去见梁乙那。
岂知梁乙那皱着眉头说道,
“这山君果每年的产出实在有限。
整个岛上只有山君不离那一小块地方才有产出。
这个时节也不产果,只能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落在雪中未曾腐烂的冻果。”
庆云知道岛上人称那座高耸入云的火口山为山君,但这山君不离究竟是什么所在,他可想不出来。
好在答案很快便知,梁乙那找了几名后生,带着绳,筐,镰,锄,陪庆云一起去寻果。
由山君东去数十里,便来到了目的地。
庆云顺着向导所指望去,
好家伙!世间居然还有这等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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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罗,济州岛古国。
关于越人与诸罗的关系,前文已有分说。无论是地名,现代DNA关于南岛基因的分析结果,指向都出奇一致。
越王的姓氏一直是一个比较具有争议姓的话题。一说越王以欧阳为氏,因越王被封于欧余山,但从未有越国君主自称欧阳氏。越乃族群名,亦非国号,周王也没有正式封国越王。只有夏朝时,少康封无余于越一说。
但是无字在越王世袭中出现的频率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