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是纸飞机,而长椅正前方,距离四五米远处挨着湖畔探出的一截小码头上,放着另外一个同样的收纳箱,里面此时也已经有好多只纸飞机。
虽说肯定发现了父母走近,小姑娘却无动于衷,表情认真地摆弄着手中的纸飞机。
西蒙夫妇也没有打扰,暂时停步耐心观看。
只见小姑娘把一只纸飞机在手中掂了掂,又轻轻抛起似乎在测试什么,片刻后,丫头举起手中的飞机,又似乎感受了片刻,然后掷出。秋日里临海别墅的微风中,三十二开纸张折成的纸飞机在空中绕出了一个歪歪斜斜的S型飞行弧线,最后准确落入小码头上的收纳箱里。
哪怕已经很多次见到这种画面,西蒙夫妻俩眼看纸飞机准确落入收纳箱,依旧面带惊异。
发现自家女儿还是对父母到来无动于衷地正要继续,珍妮特拉着西蒙走上前,捧起那个装满纸飞机的收纳箱放在膝上,自己在西雅图旁边坐下,笑盈盈道:“宝贝,和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西蒙在女儿另一边坐下,见西雅图沉默地继续把玩手中的另外一只纸飞机,语气严肃地提醒道:“不许对你母亲视而不见,要不然我就只能惩罚你了。”
小姑娘闻言动作一顿,终于露出些许苦恼。
父亲大人的话不能不听,因为真的会被惩罚。
当然不是体罚之类。
而是,小姑娘已经有过经验,父亲一旦生气,会安排她真正做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
像小尼克或者其他小不点那样。
小姑娘想想就觉得恐怖。
于是果断投降,扭头看向珍妮特,用一种明显公式化的语气:“妈妈,上午好。”
西雅图是珍妮弗的女儿,不过,因为嫌弃自己的两个笨儿子,珍妮特坚持西雅图才该是自己的孩子,还坚持让丫头喊自己妈妈,逐渐也就习惯,小姑娘现在对两个珍妮都喊妈妈,而不是墨尔本那样,称呼女助理是珍妮阿姨。
至于珍妮特刚刚的问题,小姑娘很自然地忽略。
这个真解释不了。
小姑娘觉得,如果自己把脑海中一大堆涉及纸飞机飞行轨迹的物理公式乃至与混沌理论相关的复杂推算阐述一遍,且不说这位母亲大人能否听懂,最可能是,父亲大人又要让她当一个小孩子了。
珍妮弗见西蒙语气严肃地警告女儿,却是不乐意了,瞪了男人一眼,又搂过丫头亲昵的安抚一番,不再理会西蒙,兴致勃勃道:“来,妈妈陪你一起玩。”
珍妮特说着,也挑出了一只纸飞机,示意宝贝女儿先行。
西雅图很自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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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有纸飞机都是新折的,她可没有一只纸飞机用两次的习惯,太无趣。因此还是要先测试,掂了掂手中的纸飞机重量,稍稍抛起来确认一下这只纸飞机的重心结构,扬起脸蛋,感受此时的风速,乃至气温。
最后观察了一下从长椅这边到小码头上收纳盒这段距离之间的环境,然后举起,抛出。
这次纸飞机的飞行轨迹是C字型,毫无悬念,再次准确落入丫头目测中距离493厘米的收纳箱内。
“哇哦。”
珍妮特赞叹一番,其实自从丫头开始玩这个游戏,她就邀请了专业人士对此进行分析,那位加州大学对空气动力学颇有研究的教授连续旁观了小姑娘30投30中之后,只是连呼不可能,强调这不科学云云,魔怔一番。
《侏罗纪公园》中的混沌学家马尔科姆博士做过一个演示,简单来说,一滴水从手背上一处流下,受到无数细微因素干扰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和另外一滴水滑过一模一样的痕迹。
这就是混沌。
混沌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