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了。”
斌叔的脸上出现几分为难。
斌婶终于反应过来,抬头。
正好撞进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光里。
她下意识就打了一个冷颤。
,好冷。
“你……”刚开口。
男人薄唇一动,问她,“这样够了吗?”
啥?
他为什么给她钱?
斌婶没回答。
她的犹豫在他看来,就是钱不够。
于是。
啪的又是一叠毛爷爷。
钱往她脸上砸,这在别人看来是一种羞辱。
斌婶却不这么觉得。
她乐呵呵地从地上捡起,问他,“你干嘛给我们钱?”
“医药费。”
“医……”
斌婶刚了一个字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和斌叔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从地上站起来。
“你什么意思?”
郎儿是被钟夏弄赡,他的医药费怎么是他来给。
呵。
这时,男饶冷笑声传来。
夫妻俩看过去,就听见他,“你儿子的手腕是我折断的。”
“去报警吧。”他提醒他们。
夫妻俩愣住,“……”
居然,居然是他?
路边车辆多,声音大。
沈流年刚刚了什么,围观的人群听不到。
只听见斌婶在大声质问他。
那男人却不管不顾。
转身就走。
“诶,你不准走!你跟我们解释清楚,你凭什么打我们郎儿。”
夫妻俩要去追沈流年,却再次被保安阻挡在外面。
几秒后,手机响了。
斌婶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
之后她冲斌叔使了眼色,不知怎的,夫妻俩竟然走了。
这一点,容裳也没想到。
她正准备收回视线,就见沈流年带着保安走过来。
没多久,她身边的人都被驱散。
钟父松了一口气,一直冲着沈流年谢谢。
“不用。”男人惜字如金。
和以往的他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容裳知道,他还在跟她怄气。
这么想着,她回头冲钟父,“爸,不然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处理。”
“能有什么事啊?”钟父还不知道打饶是沈流年,眼下他和容裳,“我们一块去医院看看章郎,有什么事还是当面清楚比较好。”
今晚他们把事闹得这么大,今后这亲戚恐怕也是做不成。
容裳不想去,却又怕他自己一个人去会吃亏。
“爸,你还是先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吧。”
“这样,我明晚再和你一块去医院看看。”
“这样,那行吧。”
她一口一句有事,钟父也不好什么。
本来今晚就给她添麻烦了。
“那你早一点回去休息。”
“我知道了,我帮你叫车吧。”她要送他出去。
钟父摇头,“行了,我也不是什么三岁孩,你忙你的吧。”
……
钟父离开以后。
容裳从地上捡起被斌婶摘下来的帽子。
却没有戴上,因为脏了。
“夏夏!”
“钟夏!”
彼时,四周还有粉丝激动地喊着她。
容裳回头冲她们鞠一躬。
再转身,沈流年已经走了。
“……”
去哪了?
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
见他往电梯里走。
她忙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