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是说不呢？”

江悦咳了一声，面色更苍白了。

“不？”女人重复一遍，完了她把脚从她手背上收回。

蹲下去，白色婚纱裙闯入江悦的视线。

她像是受了刺｜激那样，突然冲上来抓她。

“……”容裳面色一变，猛地一脚踹过去。

婚纱的裙摆已经染上鲜红的血。

看起来突兀无比。

江悦被踹飞，后背重重撞上身后坚硬的墙壁。

她看着女人俯下身去擦裙摆上的血，她笑了。

大笑，“余笙，你有种现在走出去啊。”

“你让外面的人看看，看看你是什么人。”

“看看你有多心狠手辣。”

江悦一直坚信，余笙是跑不了的。

今晚这里这么多人……呵呵，她真是没脑子。

擦着裙摆的手一顿，容裳缓缓直起身子来。

她看着她，带笑的目光似正亦邪。

“想赌一把吗？”她突然问。

江悦对上她嘴边灿烂的笑容时，心咯噔一下。

她竟……有些害怕。

“赌，赌什么。”

“就赌咱们今天谁有事。”

“要是外面的人都相信是我捅了你一刀，后果如何你也知道了，不用别人去报警，我也会乖乖去自首。”

“你呢，我还会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也够她花了。

可是，事实如何不正摆在这里吗？

这里面就她们两个人，刀子不是她捅的是谁？

江悦想都没想，答应了。

“行，我，我就跟你赌这一把。”

容裳笑，“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

“不，我还是觉得把话说清楚一点好。”

免得，等会有些赖账。

当时她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出来，江悦是说一句便虚弱半分。

想了想，她闭上眼睛说道，“要是我输了，我就去死。”

“我去跳海。”

但是，江悦不觉得她会输。

“行。”

交易完成。

容裳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会，江悦看着她。

好像是想看看她要怎么做。

可谁知道呢。

她突然捡起刚刚被她丢在一旁的刀子。

锋利的刀光从江悦眼前掠过。

然后……

嗞。

一刀子插入她的腹部，血很快染红她身上白色的婚纱裙。

期间，女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江悦被吓傻了。

她却笑笑着，将刀子从自己的腹部抽了出来。

哗。

这一下像是打开机关，血流得更快了。

“你，你是疯子。”

疯子！

“江悦，你说这样还有谁相信是我先捅了你一刀呢？”

“我也可以说，我是正当防卫。”她一本正经说道。

惹得江悦失声尖叫，“余笙你疯了！”

她竟为了赢，捅了自己一刀。

她……不疼吗？

第一次，江悦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视线里，女人拖地的裙摆动了动。

刀子咣当一声，被她扔在地上。

而她，一只手捂着腹部。

缓缓，朝门口走了去。

江悦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她大喊着，“不要，你不要走。”

想追过去，啪的一下，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

满脸是血，她哭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