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行针?”
花谢影焦急的语气惹得殿内好些人侧目,宋彦林道:“王妃本来的身子就极差,心有郁气极重,如今又内外加伤,能保她性命已是极难了。”
听到这个结果,花谢影皱紧了眉,“如若需要什么良药,宋大夫也尽管吩咐。”
“小花大人,王妃这一身外伤倒也无妨,只是这内伤加心病,郁郁而终之人也常有。”
听到郁郁而终四字,花谢影收紧了心。
“还请宋大夫再想想法子。”
“我可替王妃治疗外伤以及这内伤,至于这心病……”似是比之前更严重了。
宋彦林的结论,让满殿的人都沉寂了下来。
……
二人的伤已经处理过,花谢影也不能在这里久呆,得去瞧瞧外面的情况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他刚迈出殿门,自己人就急匆匆返了回来,“小花大人,是端木家的人。”
花谢影面色一沉,跟着属下出了驿宫。
驿宫外,果然看见一人立在长道上背对着他们。
花谢影站定在十几步开外,微眯着眼看着对方。
那道修长身影转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在那之前就受了伤,脸色有些差,却不损他半点的气势。
“在下端木扶搡,樽月的亲哥哥。”
看到与端木樽月有几分相似的端木扶搡,花谢影有些恍惚,半响揖手道:“曾听闻过端木祭司的亲哥哥从小就在外游学,与端木祭司一般有着极强的天赋,这么久以来未曾得见,在下以为在这途中你已经阵亡了。”
“因为一些事,我也确实是差些丢了性命,不论是这一次还是上一次,我也都未能真正的见识过北唐啇王妃的手段。方才得知她熟知天方杀阵,想要领教领教。”
这个男人的神情让花谢影想到了端木樽月,那个女人也是如此,永远都是那副淡然无波的神情,即便是天塌了下来她也可以面不改色。
“你一直躲着?”
“确切的说,我是重伤未愈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养伤,小花大人若是想要我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你还重伤在身,不应该寻上门给在下这个机会。”
花谢影淡声道。
身后的人看到端木家的人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一直在宫中。”
端木扶搡淡淡的说,抬手拂了拂衣袖间的尘扬,抬起枯井般淡若的黑眸,看着花谢影。
这一双眼更让花谢影想到了端木樽月。
“原来如此。”
花谢影失笑,“我们一直以为端木家只余留百人,或许在这背后还藏有端木一族的人。”
“花大人不该追出去,小花大人与啇王妃之间的结局并不好,若是能有机会改变轨迹,小花大人是否肯跟在下做个交易?”
他平静的跟花谢影道出这样的话。
花谢影眯起了眼,看端木扶搡的目光有些冷,“又是预知未来吗?端木家的人,可曾给自己的未来测算过祸福?”
这话是在讽刺。
端木扶搡淡若无波的眼看了过来,“有,樽月替我们的未来测算过,可悲的是,她自己的命运却无法掌握。为了北唐所有人做了这么多,得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微顿了下,他看着花谢影突然又道:“我看到了。”
“什么?”
“花家的结局。”
花谢影脸色微变,捏紧了双拳,“那是什么。”
“啇王妃也许已经继承了樽月的能力,在樽月离开之前,慕家嫡女似乎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结巴。也不过一夕间就突然精通了棋阵,又能测祸福看未来。你花家的未来,她看见了。”
被人看透了未来,说着你的结局的感觉真的不好。
“你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