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缓步走到之前那名守门猡蛮王近前道。
“本……你……是是……”
猡蛮王激灵灵一个寒颤,浑身肥肉都颤的起了层层涟漪,忙不迭点头后退。
“哼!好大的威风!”
不待它动身,天际蓦地传来一声威严冷喝,却见一座肉山降临,所有人只觉头顶一暗,浑身沉重无比,双腿有如灌铅,不由自主的弯下腰。
皇者,只有一族皇者,才有这等超越生命层次的威压!
在场唯一不受影响的,唯有吴明!
那猡蛮王更是不堪,直接跪倒在地,颤声叩拜“拜见舂疝蛮皇殿下。”
“身为使臣,竟然姗姗来迟,你们人族的规矩,都被狗吃了吗?”
来者是一尊猡蛮皇者,名曰猡舂疝,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明,微红的眸子满是暴虐之色,嘴角的獠牙宛若利刃般高高挑起,其上赫然还挂着两个圆环,装饰物却是两个半骨半玉的人族头骨。
骨殖玉化,唯有常年受真元洗炼,地煞阴脉淬体,才可能有的变化,换言之,这至少是两尊人族一境阴神大宗师的头骨。
“本王故地重游,领略下沿途风光,没成想沉浸于北金风土人情,因而耽搁了世间。”
虽然有些意外这名猡蛮皇竟然会跟自己耍嘴皮子,但吴明岂会示弱,随口解释,话锋一转道,“倒是蛮族一方,得知本王前来,屡屡阻挠,是何用意?难道是怕……”
“哼,我蛮族岂会怕孱弱的两脚羊?”
猡舂疝狞声冷哼,傲然道,“少跟本皇耍嘴皮子,坝沽虏早已在王帐等候多时,就怕你不敢去!”
“求之不得!”
吴明淡笑,闲庭信步般越过猡舂疝,径直向卫城北面的都天王帐而去。
“哼,愣着干什么,让这帮不懂规矩的两脚羊见识下,什么是我蛮族的规矩!”
猡舂疝目中嗜血阴郁之色一闪而逝,狞声厉喝。
“啊啊……”
话音未落,惨叫迭起,却见街道两旁的蛮族,无论修为高低,赫然出手将身边的人族撕成了粉碎,甚至于有几个人蛮躲避不及遭了池鱼之殃。
“本王很好奇,是谁帮你们出的主意,如此败坏本王的名声?”
吴明脚步微顿,头也不回道。
“你以为我们蛮族都跟人族一样,需要那些弯弯绕绕吗?本皇不过是见这些人奴不懂规矩,杀一儆百罢了!”
猡舂疝眼角微不可查一抽,嗡声如雷道。
“呵呵!”
吴明淡然一笑,信步远去,无视了满街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一道道凄厉的哀嚎和怨恨目光视若无睹。
“竟然这么能忍,跟那几个家伙说的不一样啊!”
猡舂疝看着吴明的背影,狰狞血眸中闪过一抹狐疑与不甘。
事实上,他很希望吴明忍不住出手,这样他就有理由出手镇压,毕竟是在职责范围之内。
但蛮族奉行强者为尊,这种理念几乎融入了骨子里,本能的认为强者可以对弱者予取予求,人族的繁文缛节就是束缚,否则也不会被它们打的节节败退,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作为都天王帐的卫城之一,绝对不止一个皇级强者,甚至还有隐藏的半圣,只是谁也不会因此对一个人族宗师出手,即便赢了也会沦为笑柄。
“哎,尸山血海,有高人啊!”
一步步走出了卫城门洞,遥望着不远处的白色毛皮帐篷群,吴明随意的摩擦着鞋底血渍。
只是无论怎么摩擦,黑帮白底的靴子,依旧被浸上了厚厚的血污。
“纵观你归京后的五年生平,数次仗着在民间百姓中的声望,化险为夷,此番做法,不仅在大宋朝堂判你个玩忽职守,只要稍加宣传,你的声望就会一落千丈,日后北金难逃的人族奴隶,多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