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人臣,封侯拜将,福荫子孙,与国同休!”
老齐王近乎咬牙切齿道。
“结果呢?”
吴明再问。
“八人封王,备受非议,朝野震动,指责我等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威胁皇帝,得封异姓王!”
老齐王叹道。
都说人老成精,当年的他们还年轻,虽然精于战阵征伐兵家之道,却对为官之道并不怎么通透。
以至于,并未看出,这封王背后的险恶用心!
赵凌业借兵家之力登上皇位,却用这等‘德不配位’的阴险手段,抹黑他们想要篡夺权力,架空皇权。
八大异姓王,表面上看很风光,可当时即便最强的几名王爷,也不过是大宗师而已,何以就能无视满朝臣公勋贵,架空皇权?
莫说什么背后有兵家支持,这满朝官员,又岂是一家就能囊括的?
可最终,所有的黑锅,都是八大异姓王背了,赵凌业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为这八名有着从龙之功的亲信,说哪怕一句公道话。
甚至,在后来的几次对北金或南魏战争中,无视或放任敌对派系在粮草资源上动手脚,甚至亲自示意,拖慢进度,以至于战争失利。
结果呢?
屎盆子全都扣在了八大异姓王头上,乃至暗指兵家的流言蜚语不断,就那么短短几十年的工夫,八大异姓王折损了一半。
什么兵家势大,只知道穷兵黩武,弄的民间怨声载道,并借儒家文人之口,传遍大江南北,使得兵家遭受了莫大损失。
再后来,便是答应了幽州作为双方停战协议的一部分,以幽峡岭为双方斗武,评判胜负的所在。
幽州丢失大半,近乎割地赔款,后来更是送上兵家子弟为质。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兵家在大宋一弱再弱,以至于很难再有多少话语权。
帝王御下,莫过于此!
到了老齐王现在这个年岁,自然明白,这是帝王心术中的平衡之道。
可即便再平衡,哪里能比得上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重要?
赵凌业看不到这些,赵宇坤更看不到,他们父子俩心心念念想的,就是要在他们这一代,以赵家所有的底蕴,培养出一尊圣者。
现在,成功了!
不出意外,赵宋皇室将永垂不朽,即便不能一同神州,也可以登临神州之巅!
但天公不作美,意外还是出现了!
老齐王慨然的看着皇座上的那道瘦削,却异常挺拔的身影,这位真的想要做皇帝吗?
一抹嘲弄的笑意,涌上老齐王心头,不无嘲讽的看着赵凌业直摇头。
“嘿,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吴明抚掌轻笑,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凌业,一如当年在刑部大牢中,对方看着无计可施,只能自囚牢狱的自己,“好个阴损的毒计,能让兵家吃下这等哑巴亏,想来不仅仅是杂家之人出手,更有儒家那帮走歪了路的伪君子,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这其中,牵扯着圣道之争,万民如蝼蚁!
那些高高在上,与天齐的圣者,根本不在乎,平民百姓会受多少苦难,只在乎自己的道统,是否会因为被削弱。
“往事已矣,贤侄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赵凌业苦涩一笑,举起传国玉玺道,“我赵家愿退位让贤,禅位于贤侄,希望贤侄能做一明君,救万民于水火,带领大宋渡过……”
“谁说我要做皇帝?”
吴明嘲弄一笑,目中冷光渐起,森然道,“莫不是你以为,区区传国玉玺,就能将我困在此地,从此束手束脚,任由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摆布不成?”
“贤侄何以如此想?老夫是真的……”
赵凌业面色微变,急声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