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军如洪浪一般向凉洲横扫来,喊杀声混然天地,震动苍穹,漫漫苍宇银河好似颤了一下。
孟获观城头看着击泄而来的万众飞驰兵马,无比壮观,尘土飞扬之间,地面震动起来,他安排城门对敌两千士兵,显为薄弱,敌军才会冲杀进来。
城内四周伏兵,手握弓怒,埋伏在周围楼阁,足有三万兵马。
司马天卓扛着长枪,飞奔过来,用手托起大银枪,一声呐喊,用力一甩,长枪向紧闭城门插去,轰然一声,城门破碎成齑木。
他骑马快速飞奔过去,弯身捡起地上的大银枪,飞快入了城,可城中空空如也,除了青石板上有几片菜叶之外,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司马天卓环顾四周忙勒住马缰绳,那马高高抬起头长天嘶叫,方又平定踏步,此刻城门口冒出无数士兵,弓弦作响,四周黑压压人头从楼阁之中冒了出来,箭头上大火熊熊。
“他奶奶的。”司马天卓微微褶眉,“竟然埋伏,有本事下来与老夫厮杀。”
孟获抽出寒光大刀,一挥之间,大火向司马天卓等人射了下来,那气势如天空下起火雨密密麻麻一大片。
马儿最怕的就是火,一时间战马乱动,嘶叫起来,不过那些士兵训练有素,如出一撤跳下马,向房屋底下扩散,冲向各个楼道砍杀。
司马天卓大吼一声,天地颤动,听者抱头捂耳,一时间敌军耳痛难忍从上面翻滚下来,一个接着一个。
地面上的碎石被长声高高震起,树木折断,卷入震声之中。
天地之间突然如台风袭来,卷滚尘埃,混浊之间,更有人横七八竖的飞出,那些人儿瞬间衣服炸开,耳朵震出大血,落到地面抱头哭天喊地,仿佛这世间来了一场灾难。
四周楼房竟然坍塌数座,变成木头碎渣。
十来分钟左右声音停歇,敌军不说全部伤了元气,但三分之一元气是伤了的。
守住城南的孟克闻声,看着地面被震起的飞尘道:“司马天卓这一吼十有八九伤了数千人,若是单枪匹马无人能敌。”
坐在马车内的蓉青掀开车帘道:“这一战胜的把握大还是小?”
此刻一只洁白飞鸽落在马车窗口,蓉青取下信筒道:“两万兵马,司马天卓带领,司马天卓无字营是死士。”
孟克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城中间谍不是说出动五万吗?”
蓉青点头道:“可能有伏兵,传令撤,以卵击石必败,撤回吴洲。”
孟克得令,拉了火筒,一支光线璀璨升空,爆炸开来,形成一朵夺目玫瑰。
正在交战的敌军见状不在围打司马天卓等人而是往南退出。
当前孟获翻身上马将要跑,司马天卓一看这身军装虽看上去不得正形但一看就是领军人物便握起长枪,纵身一跳向他砸了下去。
那孟获也不是吃醋的,闻到声势,没抬眼看,一个滚身从马上翻下,那高大黑马立刻被长枪砸成肉泥,人倒是无所谓躲开了一劫。
孟获滚落到一旁,大手一按,腾正身体,站定顿时傻了眼,眼前的高大悍马已变成肉泥,这是何等内力,人世间还存在这等高人?
更何况他方才那狮子吼可是震天动地,几近数千人死在他这一吼之下。
于是孟获握紧手中长刀道:“这等功夫,若是投靠我军给你上将当,做一个开国上将,每月万两银子。”
司马天卓扛着银枪哈哈大笑,掏了掏鼻子道:“我呸!开国大将?我镇北兄弟们怕要笑掉大牙,老夫想啐你们一口,如实说来你们一共有多少兵马,我可以给你半个时辰的功夫逃跑。”
孟获丢弃刀鞘,抬起寒森森长刀冷笑道:“私报军情是死罪,老子还不如不说。”
“不说死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