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扭不过燕九篱,天下人谁又能改变燕九篱的决定?只怕九牛之力都拉不回来多说无益,沈夜沉默了一会道:“怕了你了啊,随便你罢!我还是在这里乖乖等齐洪天回信吧。”
燕九篱蹲下抱起脚旁的白猫,轻轻梳理白毛额头道:“要我说,这士兵听你的命令,哪有百姓杀得杀不得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必等齐洪天回信?”
哪有那么容易呢?
以为一个龙虎符就能让士兵心服口服?那些士兵听齐洪天的话,不是靠一个龙符说了算,龙符就是一个掌权象征罢了。
为何齐洪天要与士兵同吃一锅饭,同睡一样帐,同喝一桶水?还不是为的让士兵感觉亲切,最终养兵最重要的就是养心,士兵们发自内心认你为将军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将军,那才是真正握兵权,听令于龙符。
固然沈夜现在没得军心,与士兵接触少,没说上几句,未做过让他们感动的事,自己说话他们会听命?
若是如此沈夜何必等齐洪天的信呢?
这些日子算是明白了,哪次冲杀不是司马天卓说了算?
自己说冲的时候,士兵们又哪次视死如归那般冲杀,最多做做样子,无论如何说来,得兵心才得兵权和得民心得天下一样的道理。
两人看着稀月坐在一起背靠着背,燕九篱玩弄膝盖上白猫,沈夜则抬头看着残月,晚风佛面。
沈夜闷哼道:“你说,我叫你公主好呢?还是叫你九篱好呢?感觉都不好啊,我好似从来都没主动叫过你,都是你喊我和你说话的。”
燕九篱柔声道:“随便你呀笨蛋。”
沈夜咿了一声道:“就叫九篱亲切些。”
“你猜司马大将军怎么说我们的?”
沈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燕九篱抚猫轻哼道:“司马大将军说,如果有一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或许会变成芷茵那样冷言冷语的,告诉我说,无论遇到什么变故,要像现在这样,说说笑笑的,说我这样的人活的久,芷茵啊经历很多磨难过来的人,我们别见怪不怪的,相处中要把握尺度一些,可我说,如果沈夜消失了,月亮照样在,星星依旧那样,大地的太阳照旧东升西落,有什么好悲伤的,但是司马老头这一走啊,我这死一人不足变天地不关我的事,这样的道理好像不对了哦,这老头你说说虽然平时很讨厌,人也不坏叫我怎么不难过?”
沈夜叹息道:“你就别想乱七八糟的了,这么久了就悟出这个道理,依我看你不适合思考道理,脑子很笨,还是想想,明天怎么玩吧,这不是你最喜欢想的事情吗?”
燕九篱用肘子戳了沈夜咬牙道:“明日我送司马大将军一程,除了上官燕雪外,本公主又多了一个佩服人物了。”
说着,她站起身,抱着肥胖白猫折回去,那白猫喵了三声,从她怀里挣脱逃跑,燕九篱踢了一脚落地白猫,白猫一溜烟跑开踢了一个空,白猫很快跳上芭蕉树去。
燕九篱拍了拍手,打开门进去,入睡。
沈夜靠在芭蕉树下,那白猫轻轻一跳,跳至沈夜膝盖上用粉红小舌,舔着沈夜的手,摸了摸白猫的毛起身,丢下猫独自回到房中去休息。
一人留在外面看月亮怪冷的,只是有些怀疑,同样燕九篱突然消失了,自己又会不会难过啊!
沈夜想了想,肯定不会难过把,就这种跋扈姑娘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菜啊。
在现代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就有几个这样的姑娘,都是家庭背景不错的,沈夜也不多看他们一眼相反对那些乖乖姑娘还挺感兴趣的。
第二天,姜九一个人准备带着司马将军的骨灰回去,他翻身上马之时,燕九篱抱着一个木盒来到马旁,把盒子递给姜九道:“哎,这些钱是司马大将军留给齐洪天用来建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