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三正跟十几个粮商在聚会。
陈达三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年龄,满脸红光,也不知道是因为保养得好,还是因为最近的心情实在太好。
十几个粮商也是神情振奋,一个个在那里高谈阔论。
不振奋不行啊,现在鄞江的米价已经涨到每斤两角,他们手中的存粮,至少可以卖出比平时多十倍的利润!
十倍的利润啊,意味着一年就可以赚到十年的利润!
“诸位,诸位!”脚步声中,陈达三的长子陈启藩忽然走进来,朗声道,“再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鄞江最新的米价已经涨到每斤两角二分了!”
听到这,聚集在客厅里的十几个粮商顿时间欢呼出声。
米价又上涨了两分,就意味着他们的盈利又多了两成!
原本基数就已经足够大了,再多两成利润就极为可观!
甚至于,现在的两成利润,也要远超往年一年的利润!
高兴之余,这些个粮商又有些懊恼,早知道粮食霸盘这么赚钱,以前苦哈哈的卖那么多平价粮做什么?早该这么干了。
“诸位,且听老朽一言。”这时候,陈达三却忽然说道,“粮价涨到现在就差不多了,回头告诉你们的伙计,可以适当放粮了,就让粮价维持在两角二左右,因为粮价再往上涨,那些泥腿子的钱也是有定数的……”
话音还没有落,陈达三的次子陈启运忽然黑着脸走进来。
陈启运走到陈达三身边,附着他老子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陈达三的脸色微微一变,正高谈阔论的粮商便立刻噤声。
定定神,陈达三沉声道“诸位,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小港赵家、骆驼秦家、庄市林家还有石碶肖家开始放粮了!”
一个粮商立刻嗨了一声,又道“我还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四家放粮了么?他们四家虽然有钱,但粮食却没有我们多,就算他们把家里的粮食全部放出来,我们这里十几家也能轻松吃下,怕他个奶奶腿。”
其余十几个粮商也是连声附和。
“恐怕还是有些吃力的。”陈达三道,“因为他们四家没有平价放粮,而是按照现在的市价往外放粮!我们要想吃进,就意味着要支付十倍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