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愣在了原地，大长老跟他们说这件事的时候，从未说过，圣女已经与云南有了这样的盟约。

如今，那纸上赤红的手印像是血一样，刺进几个人眼睛里。

“本来，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阿洛笑着：“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不是用尽一切办法也想要拿到这样的结果吗？只不过，是与凤族，不配！”

说着，缓缓走下台阶，将那份盟约撕的粉碎。

“别！”

有人还打算试图挽回，但是阿洛像是主意已定，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就结束，在与凤族人或忏悔或愤怒的眼神下，由小绵搀扶着走到了顾惜芜身边。

“对不起！”

“你又是何苦！”顾惜芜也是苦笑，阿洛的脾气她清楚，如今与凤族做出这样的事，这让她没有办法接受：“本就不是你的错！”

“可我要对他们负责！”

阿洛说的斩钉截铁，哪怕这些人的心已经变了，但是她肩膀上依然是整个与凤族的责任。

“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曾经我以为与凤族是个世外桃源，现在看来，这句话在哪儿都适用。”顾惜芜垂眸，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下面的与凤族人听：“这份盟约，既然你们圣女已经不想要了，那就这样吧！”

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纸屑，顾惜芜握紧了陌玄胤的手。

她以为他没有动作，就是想看着她处理这件事。

其实顾惜芜不知道的是，陌玄胤的脑子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段日子的若即若离让他对于顾惜芜有一种摸不准的状态，但是今天这个当众宣誓主权的霸气真的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

她说，他是她的男人不许别人肖想的时候，他一度觉得，那个顾惜芜回来了。

“顾皇后，这件事，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不是！”

话音刚落，下面就有人立刻接了上来。

那人是之前一直坚定着要让陌玄胤娶小绵的人，不知道在与凤族地位如何，但是看起来更像是某个已经入了地牢的长老的狂热支持者。

“商量？怎么，继续逼着我男人娶别的女人嘛？”

顾惜芜一记刀眼，让那人后背一凉。

但是想到大长老跟他们说过的搭上云南之后的日子还有本来就唾手可得的盟约，那人又是不甘心的抬起头，一脸谄媚的笑着。

“不不不，陛下心中只有皇后一人，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陛下娘娘！”男人摆着手，一副低姿态的样子和刚刚进门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我只是想要跟娘娘提个醒，毕竟，与凤族是个很好的助力。”

这话不错，与凤族能够这么多年独自安身立命，本事早就被各国觊觎。若不是这次内乱导致的崩盘，可能再过百八十年也不见得找人结盟。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与凤族的实力不容小觑。与他们合作，百利而无害，他想任谁都不会拒绝这种到了手边的好处的。

“确实很好！”顾惜芜这次倒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就在那人觉得顾惜芜这女人也不像是想象中那样的时候，抬眸，眼中尽是寒霜：“不过，云南不缺助力。尤其是，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倒戈的助力！”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顾惜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底下有心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顾惜芜这是在替圣女出气呢！就在前几天，他们也是坐在这里，只不过上首坐的可是另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

那时候的他们，也是这样信心满满的想要抱上兰陵的大腿的。只不过没想到，阿洛反击的这样快，而沈孟羡走的那样决绝而已。

更别提他们在这一切发生之后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打算粉饰太平，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到阿杜身上。甚至，还在算计着陌玄胤的婚事不惜为阿洛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