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值得自己信任。这么多年的了解让他明白，同自己一样，高企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信任别人的人。

这个曹溪能够获得他那样的信任，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彻底征服了他。

“这人是高家自小培养的，从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买进府里的。从我开始接手家里的事情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我以为，应该会是最放心的那一个。”高企的脸上也写着哑然，这个人是他心里那个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怎么会？”

他这样问着，但是心里的答案确实明晃晃的放着。

如果不把曹溪带入到这一系列事情中，所有的东西都是碎片化的，但是一旦这个人放进来，那些本来琐碎的东西迅速变得连贯。那些原本看不明白的，在这一瞬间也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所以就算是曹溪不是埋在最后的那个人，但是至少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我这是亲手把她送进了虎穴！”

听明白曹溪的来龙去脉，陌玄胤有些颓然的笑着。

这件事怪不了高企，甚至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为什么明知道身边有内鬼的情况下，在一切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就这么将人交了出去。

明明，应该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就算是有危险又能怎么样？天塌下来，他还能替她顶着。

现在，他就只能看着她被这样折磨。

“陛下，都是属下失职！”高企看着陌玄胤这个样子，突然跪倒在地：“如果不是我带着曹溪一路走到今日，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是我识人不清，害了娘娘也害了云南！您，别自责，这件事本就不是你能够控制得了的。”

陌玄胤一直在很努力地平衡着一切，不管是顾惜芜还是整个云南。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站在这个位置上也不会做的比现在更好了。

“我......”陌玄胤张了张嘴：“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自怨自艾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今天的样子，那就要想办法去解决。顾惜芜没死，就把人救回来；顾惜芜若是死了，他就让全天下给她陪葬！

心里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陌玄胤眼睛逐渐变得幽深，似乎是做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之后的狠厉。

“陛下，您是有什么主意了？”

“我要去找沈孟羡！”陌玄胤说的斩钉截铁：“既然事情皆是因我们两个人的私怨而起，那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要有一个定论了。”

他们三个人之间，总会有这么一天要将所有事情放在桌面上说清楚的。既然沈孟羡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吧！

“我陪您一起去！”

一听到陌玄胤打算直接找过去，高企的第一反应就是陪着陌玄胤一起。

“不！”陌玄胤目光如炬：“你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我？”

“你要带着宋家那位皇后回云南，保证那个女人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一直到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陌玄胤幽幽的说着。

虽然决定了要去和沈孟羡面对面，但是不代表他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既然对方都已经把事情做绝了，他也没有必要做什么圣人！他要的只是顾惜芜的平安，如果能够带回顾惜芜，就算是跟整个天下为敌，他也为所畏惧。

“您是想要用那位牵制沈孟羡？”高企脸上出现一丝不明的神色，似乎在怀疑这样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够行得通：“陛下你要考虑清楚，沈孟羡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这位皇后啊！”

看着那天在皇城门前的事情，高企就能够看出这对夫妻中间的一二了。沈孟羡并不在乎宋敏的生死，同样的情景换在顾惜芜身上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故事。这样一个皇后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所以陌玄胤就算是真的把她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