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寝殿大门,瞧着黑幕中仅有的几盏夜烛,萤火微茫,点点昏黄。
无尽长夜再次向我招手。
我偷偷看了一眼手表,已是戌时末了,今夜的计划,关于我的最后补救,关于李成蕴可能遭遇的圈套,难道就这样无计可施了?
我想告诉皇上,由他主持一下,好作为李成蕴计划的后盾。
可是,我除了不好的预感外,竟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出靠近李成蕴的危险是什么!就靠我捡来的那一枚红玉海棠发钗钗吗?何曾有半点说服力!
更可怕的是,若成功避免李成蕴入险境还则罢了,如果我的预感和分析有误,白扰了皇上一场,岂不是亦算作一种欺君?如果这样,罪责之巨恐我难以承受。
思来想去,思前想后,一时间完全没有两全之法。
虽不能让自己深陷泥潭,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本来可以扭转的事情,放任自流啊!
我站在那里如芒刺在背,局促不安。心中如填碳火般,火急火燎,焦躁难耐。
直到听见不远处钟楼的亥时的钟声想起,我浑身的血液方才一刹那冷却了。如同沸水遇冰河,冰冻玉结了。
或好或坏,已然开场,什么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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