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了。而这花,周身都有毒性,又以种子毒性最大。自然,我略知皮毛,其中详细是我前日去了紫草坡,找蕊姑证实的。”
“蕊姑还说什么了?”
“她说此花的毒性会使人心中所想之事浮现于前。类似于障眼法那般,根据中毒的深浅,幻象也会有长短。”
我蹙眉:“可这花种服下,似乎有避孕之效……”
他哈哈笑道:“何来避孕之说?最多是毒性太强,像是抽多了烟草,或者像得了癔症罢了。”
我回想了表哥的大公马,若这么说,似乎也说的过去。马儿服下花种,窝就窝里发癔症去了。
他嘴角一咧问道:“那一日我瞧你神色有异,盯着我的脸,一会儿喜一会儿嗔,你看到了什么?”
我瘪了瘪嘴:“你知道么,有那么一刹那,我还以为你是他的转世再来。”
薛莫皟的笑容掉了下来,像是脸颊的小雪将笑容冰封瓦解。
我无暇顾及他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你接触红莲的时候,会发出蓝色的荧光呢?”
“他在夜间,舒服的时候,本就是会发光的。用指尖搔一搔它的花叶,挠痒痒一般,它很受用。”
我点头:“知道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月池那里有一朵红莲的?”
他抿着笑:“我瞧见有一只小兔兔,趁夜深人静,悄悄种在里头的。”
“咦惹,天天跟踪我。你这人没准还真有什么怪癖,离你远些保平安啊。”
“好啦好啦,我要真是危险人物,回西南的船上早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唔,罢了。至于你长姐,劳你多劝劝,今后大家和平共处才好。”
他叹口气:“我尽量劝吧。也希望皇后娘娘,可以既往不咎。”
“哼,小人之心。走了走了,过会子人就找来了。”刚走两步,我心里一激灵转身问道:“薛莫皟,你的那撮头发?”
他轻轻挠了挠头,叹口气:“莫说一撮,最近掉头发掉的厉害,也是奇怪。”
“不会是白血病吧?”
“啥是白血病?”
“就……一种很难好的病,身体越来越差。”
他怔住了,眼中一片迷雾。但是很快又笑了:“不会的,该是被你折腾的,你可要对我好点。”
我撅着小嘴离开了。
回来延嘉殿当即就被扔进了小黑屋,外头的人说:“娘娘说了,公主心火大,总想弄鬼掉猴,就让您在这里头好好呆着,败败火气。”
我这会子才懒得管这些,借着门缝处的一点亮光,摊开了那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