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能做伴了……”
恍恍惚惚的光影儿里现出暴室那一间我住过的屋子,彼时你们偶然坠入我的生活,而今时,又骤然离去。
这一切或都可轻巧的被抹去,只是我还缺了一点没心没肺。
“精彩纷呈”的水猴风波立时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连玫姨也说,是公主命大,奴婢们若晚到一步,就会成了那畜生的腹中之食。
玫姨也带了几个人去怀柔殿示了威,指责大长公主放任我在最危险的西海池玩耍,然不负看护之责。
至此,我的东西部被搬回,玫姨算是替皇后给了那“老妇”足够的颜色一瞧。
但对于我来说,此时离开怀柔殿误打误撞碰了最好时机。
因得永巷主管很快来报中宫,被软禁的刘家小儿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样相似的冒牌货。现推断,该是昨夜合宫侍卫忙着捕捉水猴的混乱之际,有人偷梁换柱。
皇上丢下了刚刚从太仆寺带回来的矮马和鹞鹰,亲自对“冒牌货”开审。
那个同样有着大耳朵的小男孩吓得直哆嗦“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前儿个睡一觉醒来,就到了新地方,旁边还有个与我一般大的男娃。”
我在大殿前往里头瞄了瞄审问现场,没往里进,一转头明晃晃的太阳光刺了眼,一霎之间,如同辣油进了眼中,我揉着眼皮“呀呀,眼睛疼,眼睛疼。”
玫姨一群哗啦围过来“怎么了?怎么眼睛疼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眼睛疼的我热泪直流,视野然模糊了起来“就是疼,疼啊。”
“这,被太阳灼伤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跌坐在石阶上,巨痛使人抓心挠肝。
皇后从大殿迈着大步出来,扒着我的眼皮看了看“是血丝!快拿清水过来!”
她们把我挪到偏厅,叫我趟在坐榻上,她们扳着我的头用大量清水不断冲洗,而我还是疼的惨叫连连。
皇后怒火中烧“你们就是这样照看公主的?她都碰了什么?”
嬷嬷们七嘴八舌“如常的盥洗梳头擦面脂,今个儿连香粉和胭脂都没搽啊,这这这……”
“头花是往日戴过的,衣裳是奴婢们亲手浆洗过的,这浑身上下的佩戴没有一样是新物,怎生的会这样呐!”
而我能感觉出眼睛肿成了桃,所看到画面渐渐不成镜像,成了一团一团红红绿绿的光斑。我哭喊道“我要瞎了,呜呜呜,我要瞎了。”
大殿里正受审的小男孩这时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可是碰了闹羊花?俺们村里就有这种花,不能入眼的。”
众人大惊“闹羊花?”
我反应过来,摸了摸荷包。
眼尖的玫姨把荷包一把夺过去,将里头的黄金花朵倒在了地上“可是这个?”
小男孩定睛一瞧“对,就是这个!快用野菊花配茶叶煮水对眼冲洗,快啊,再迟点就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