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罢了……
袁丞相:
“请吧,皇上。”
“朕——”皇上一脸无措,转过头与解灵胥对视了一眼……
解灵胥眉头紧蹙:
“袁丞相……皇上方才在你的军营里遇险,现如今你让我们要怎么相信你?”
解灵胥想着该如何与前人周旋,不料前者冷笑了一声:
“那便不必信了!”
说着便抽出了鞘中长剑,身后的士兵见状也一齐拔剑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卧槽……撕破脸皮了……
战事一触即发,拧紧的心旋即提了起来,解灵胥凝神等着面前的人一声令下,触碰那根牵动自己所有神经的警戒线——
“活捉皇帝,其他人……格杀勿论!”
简短的口令回响在丘壑环绕的空旷地界,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入解灵胥的耳际——
格杀……勿论……
“杀……”
“杀……”
恍惚间接下了顷刻四起的横剑,解灵胥只觉此刻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近乎是下意识地在混乱的战局中进攻躲闪——
飞溅的血沫模糊了解灵胥的意识,只觉自己此刻仿佛就是一把剑,全然在完成着负加在身上的使命,没有选择,不痛不痒……
被周遭四起横飞乱剑不知割裂了多少伤口,冷风中解灵胥渐渐感觉不到痛楚,全身血脉都充斥到大脑,自己双目冷冽,此刻奋力杀敌的状态近乎癫狂……
混乱间,一个士兵锋利的刀刃险些伤及一侧缩着手脚被众人保护着的皇上,解灵胥一把拉过前者,将他护在身前,后背旋即被剑刃深深刺伤……
“嘶——”解灵胥皱眉,随手将皇上搁在安全的角落,转过身将罔生剑径直插进了身后那人的咽喉。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解灵胥失血过多,身体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支撑着自己……,有一股力量,让无力的身体,再度重获新生……
解灵胥擦干飞溅在唇边的血沫,转过眼见保护皇上的侍卫仅剩半数,不禁心头一紧。再这样继续耗下去,这么单单几个人恐怕撑不了多久——
“投降吧,就凭你们几个人,难道还想保护皇帝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袁丞相神色不屑道。
解灵胥握紧拳头,只见眼前一个骑着战马的士兵径直朝着皇上驶来,似乎是想将皇上擒拿回去。眼下的情状甚是不妙……解灵胥思忖了一秒——不过眼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解灵胥迅疾地跨上面前人的马背,后者横飞的长剑从自己的侧脸险险擦过……解灵胥将罔生剑比划在前人的颈项上狠狠一抡,身前的人顷刻便断了气侧身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深呼了口气,解灵胥驾马朝着皇上驶去。拽住皇上的胳膊,猛地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皇上狼狈地扑在解灵胥的肩膀,似乎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抓紧!”
“额……啊?”
解灵胥调转马头,朝着敌军薄弱的地方驾马而去——
所幸沈愠颇有眼力,顷刻便带着所剩无几的侍卫为解灵胥深深劈开了一条生路。
这时候能否金蝉脱壳凭的便是机遇和天意了。此刻……分秒必争——
解灵胥一剑割破了马匹的后背,只听战马响烈地嘶鸣了一声,旋即朝着前方拼命狂奔……
快……只要够快,便有四成的把握能够逃出重围。
皇上抱住解灵胥的腰际,顾不得把身后的人从自己身上捯饬下去,只觉后者的下巴似乎抵在自己的肩头……
皇上:“慢……慢点……”
解灵胥一阵暴躁:
“妈的再慢点就她妈没人替我们收尸了!”
皇上:“可是朕,朕快稳不住了。”
解灵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