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闭着,长睫在下眼睑落下长长的影子,似乎享受其中。
倾颜却睁大眼睛,一脸的花容失色。
正好这时,嬴湛也松开女人。
结果他刚松开女人,就听见她柔柔的声音,“皇,皇上,这可是在马车里。”
嬴湛“”
即便偷亲被抓包,男人面上一贯的从容淡定。
“朕知道这是在马车里。”凉薄的唇轻启,淡淡道“不过,适才是爱妃先主动的。”
要不是她主动抓着他的胳膊,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如今她一醒来,反而一副无辜的样子,好似是他干了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臣妾先主动的?”倾颜不相信,“可我不是睡着了么,又如何主动?”
她现在严重怀疑他趁着她睡着,偷亲也就罢了。
还认为她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讹她。
别说是睡着了,就是醒着她也不可能主动啊。
闻言,嬴湛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这个女人,居然过河拆桥不认账!
嬴湛低头,视线落在女人还揪着她衣襟的手。
“爱妃适才就是像现在这般,先是抓着朕的胳膊,紧接着就揪着朕的衣襟。”说话时,他抓着女人的手,从他的胳膊移到衣襟。
“慢慢的,爱妃的双手还一路往上,攀住了朕的脖颈,跟着又无力地垂到了衣襟。”
倾颜一脸的不知所措,想要抽回手,却又被男人死死扣住了皓腕。
偏偏男人还凑近她的耳畔,黯哑地道“当时,爱妃还娇声娇气的求朕别离开,说是朕一离开你就会做噩梦的。”
倾颜“”
如果说,之前她认为男人趁她睡着什么都不知道,故意讹她。
那么,现在听了他说的话后,她便什么都信了。
正如他所说,去年她便发现了,但凡他在枕边,她便睡得格外安稳,从未做过噩梦。
且倾颜也清楚地记得,她刚刚确实做噩梦了。
估计就是潜意识里抓着他,就跟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让他走。
嬴湛身子微微后仰,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只见她的脸蛋,耳根子,连带着雪颈都羞得泛红。
“怎样?爱妃这下记起来了吗?”他微微凑近她,在她耳畔吹了一口炙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