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她这样,竟是要离开了!
夏连翘把信递回给上官飞宇。
上官飞宇愕愕然,心中惊疑不定,“连药师?”
夏连翘瞥了他一眼,微勾唇,“你想去?”
他一愣,迟疑了下,还是点了头。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她边说,边转身准备往外走。
上官飞宇一急,跟上,“可是这苍溟心智狡猾实力高深,我若赴约,那岂不是……”
夏连翘回头,笑望着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一噎,对上她这样的目光,心中凉意森森,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我……”
“大皇子。”夏连翘目光一转,淡淡看了看周围几人,又看了看那头呆愣的石夫坚和赵天一眼,这才勾唇,低声对身前的上官飞宇道,“既然想做,就不要怕。畏畏尾的,能成什么大事?”
上官飞宇身子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连翘。
她居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居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居然知道这心里,莽苍太子苍溟指的是什么?
这……这这这也太神奇太犀利了吧……
这一刻,上官飞宇再次刷新对夏连翘的认知。
如果说以前他是觉得夏连翘实力恐怖又暴力,心思缜密,心狠手辣,谈笑间杀人的人,那么现在……他觉得,她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如指掌的人!
或者说,一个能够只手遮天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上官飞宇突然有些后悔,居然会拿着信来求助夏连翘。
他哆嗦了下,僵着脖子就想转身,走掉……
“站住。”她低哑的声音,平井无波,响在耳边。
他身子颤了下,再次僵在了原地,连干笑都有些困难,“……呵、呵呵……连药师……”
夏连翘笑吟吟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怕他对你不利么?不如,你带个侍卫过去?”
上官飞宇再次怔愣,“侍卫?”随即又苦下了脸……
侍卫顶个屁用!
一队侍卫,都不如一个五阶中期!
更别说一个了……
除非带个比苍溟实力更强的侍卫去,但是这世上哪……
上官飞宇心里正暗咒着。
但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却突地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劈,瞪大眼看着夏连翘,“你……你你……”
她勾笑,“带我这样的侍卫去,应该没人对你不利吧。”
“……”上官飞宇。
如果在百年后,有人问上官飞宇这辈子觉得最苦的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肯定会回答,从军营碰到夏连翘开始……
如果问他,这辈子最幸运自己做了什么。
他会回答,最幸运入了军营,碰到夏连翘……
当上官飞宇僵着身子,带着两个一高一矮的侍卫进入流云城时,他感觉,一整个街的人都在看他。
当然,其实这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错觉。
事实上,城中子民现在都沉浸在战事开始的紧张气氛中,哪有心思看他。
更何况,他还没什么可看的。
但上官飞宇不这么认为啊。
他只要一想想,自己身后跟着一个难缠的可怕的小祖宗,他就忍不住瑟瑟抖。
夏连翘的心情却没他这么紧张沉重。
进城后,她便悠闲地看着四周的景致,时不时与身旁的墨沉嵩眼神交流一下。
苍溟约的地方,在流云城最大的一个酒楼里。
三人刚跨入酒楼。
立刻从一边窜出两个皮肤黝黑高大魁梧的便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