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请问是东陵国还是四国还是肆灵大6有明文规定,成亲一定要是红色和凤冠霞帔?”清淡如泉的嗓音潺潺而过,又如春风吹拂,轻盈舒心。
四周的沸腾哗然,被她轻和的声音无声止住。
空间一静。
秦雨萱神色一僵,尚未来得及说什么。
“今日是我与墨沉嵩大婚之日,明眼人都能看出。我身上所穿的,叫婚纱。亦是大婚礼服的一种,你不懂没关系,但是你不懂还喜欢乱说,可就显得秦姑娘你太愚昧了些。”清淡嗓音飘飘然说出的一句话,却回击的漂亮。
明眼人都看得出,意思就是你眼瞎了。
不懂还乱说,那就是你太愚蠢。
夏连翘不是不会争,是不爱争。
她也不是不会说,是不想说。
但若有人真的不长眼,她也不会包子到被人欺负。
婚礼被人阻挠,这确实是一件给人添堵的事。
只是,若婚礼的当事人都一副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镇定模样,其他人又有谁会在意?
更何况,夏连翘一直觉得,这个婚礼,只是属于她和墨沉嵩的一个仪式,与别人没有丝毫关系。
她不希望被人破坏,因为这是他为她精心准备的,也是她收到的最盛大的一个礼物。凭什么被人破坏?可这不代表她会为这个婚礼兢兢战战,连别人欺负到面前都要畏畏缩缩地躲着,维护着。
“秦姑娘,愚昧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不仅愚昧,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她淡淡瞥了秦雨萱一眼,扔下一句,便侧头看向墨沉嵩,四目相对,他已明白她的意思。
跳梁小丑,不是不收拾,是还没到时候。
婚礼才是最重要的。
但在她心里,秦雨萱已经是个死人了。
墨沉嵩看了那主婚老者和喜娘一眼。
喜娘立即回过神,“吉时到了吉时到了,新郎新娘该拜堂了!”
说着,就要搀着夏连翘越过秦雨萱往前厅而去。
秦雨萱被彻底无视,站在原地一张俏脸忽青忽紫!
宾客如云,也跟着自她身边走过,可那些不时侧目看来的视线却是讽刺讥诮的。
她拳头紧握,咬牙竭力克制心中的恨意。
要忍,一定要忍……
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这个贱人了……
心中念头堪堪转过。
就在鞭炮声再度响起的那一刹那。
“你们给我站住!”府外传来一声怒吼,伴随着震天的鞭炮声,如雷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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