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我床上又继续睡了。
事后,我向歌歌多次讲述这疾行鬼王的可怕之处,好说歹说,她才终于听进去,再也没有靠近过泉兮分毫。
泉兮见我无论什么事都不再安排给他,竟动了要杀歌歌的心思。
我救得了一次,却救不了二次,于是再次向他妥协了。
“你说你闲着多好,我这不是怕你劳累嘛。”我试图说服他。
泉兮单手撑头,笑眯眯地看着我,道“我劳累没什么,为了你,心甘情愿。”
“承蒙鬼王厚爱,我恐怕受之不起。”
“受得起,完全受得起。”说着这厮就把爪子放到了我头上,像给猫顺毛一般,不停地抚摸。
天天盼着泉兮这尊神能撤退,但这尊神却似乎越来越喜欢阴间了。
若不是那天穆时州带着鹿蜀来,我都疑心他完全忘了自己要当鬼帝的野心。
鹿蜀来我处时,已恢复了正常,时州随其后。
“哎呀,你怎么来了。”鹿蜀还是如以往一样,拿尾巴扫我脸,挠得我痒痒的。
时州走来道“这不,它将众生浊的命轮踩坏了,我带它来面见五殿,陈清原委。”
“原来命轮是你这家伙搞坏的。”我摸了摸鹿蜀的头,它看起来没有丝毫悔意。
时州告诉我,他追着鹿蜀上天入地地跑,差点没被累死,好在路过白民国时,天玑出手帮了忙,才让发狂的鹿蜀安静下来。
“话说回来,它为什么会发狂?”
“疾行鬼王新养的白骨,一沾上就非死即伤。”
之前有问过泉兮怎么回事,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如今看来,还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拉过时州,“你知道吗?鬼王现在就在我这儿。”
时州一听,立刻冲到了殿内,可是找了一圈,泉兮早已人去楼空。
我抬起手腕,发现那条黑丝带也跟着消失了。“大概是知道你来了,跑了。”
“他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哎,说来话长。”我将这段时间所受的苦楚倒水似的全倒了,时州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我说怎么整个鬼域都没听闻他踪迹,原来是躲地府来了。”
“时州,你一定要早些将他拿下,他真的是……太可恶了!”三言两语说不尽我对泉兮的愤恨。
时州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阿弱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不过也不要操之过急,他太狡猾了。”
谈及北方鬼域眼下的情况,时州表示几次大战后,双方都在以逸待劳,就看谁最先沉不住气了,其实分而治之也不失为一项缓兵之计,但我仍旧希望时州能够完全压制住泉兮。
“他那样的人要是做了鬼帝,其他鬼域都得被他搅弄得难以安生。”
由此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为什么不能联合其他鬼域一起对付他呢?按理说,就算是为了自身安危着想,其他鬼帝应当也不会拒绝才是。”
时州面露难色,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但疾行鬼王不止在北方鬼域有势力,在其他鬼域也一样根基深厚,说起来只是鬼王,手却伸到了四面八方。”
“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他。”
既然泉兮很难对付,这也意味着,时州归期渺茫。
“其实我此次来面见五殿,不光为了众生浊一事,也是为了查出疾行鬼王的出处,说不定能从他生前的事迹里面看到些线索,毕竟,不管是人还是鬼,总是有弱点的。”
弱点?泉兮当鬼太久,比我来这世上的时间长太久了,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弱点吗?
“那你查出什么了吗?”
“还没呢,正打算过会儿去往生镜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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