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正阳传媒就给你吧。”

就算再挣扎也扑腾不起浪花了，秦山索性也就自暴自弃了，曾经的辉煌或许会跟他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亡。

“口说无凭。”

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十分工整的协议书，言牧寒从玻璃下面的缝隙塞了进去，当然还有一支笔，尤其是在重要的关头更加不能够马虎。

除非有凭有据的摆在面前，否则今天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拿着那张纸，秦山并没有签名，只是摁了手印之后就塞出来了，多看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那种将心爱之物从他手中剥脱的感觉，当真是十分难受。

将纸整齐的铺在桌子上，言牧寒才满意的点点头，顺便也摇晃着站起身来。

看来刚刚的煎熬也不是白受的，起码他现在获得了满足。

“正阳传媒你可以放心的交到我手上，我会善待它的。”言牧寒轻飘飘的说道。

秦山背过身去，悲戚又无奈的蹲在墙角，他如今才是真的一无所有了，不过他当时或许没有看清楚，他签的那张协议书上面写的金额的一千万。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毕竟正阳传媒就像他精心抚养的一个孩子一样，而金钱他则没有这种感觉。

明明进去的时候精神状态都还可以，从房间内出来的时候言牧寒几乎需要扶着墙壁才能缓缓移动了，冒出来的冷汗几乎将他的背部都浸湿了。

“言先生，你没事吧？”

李医生一直守在门口，看见了言牧寒之后着急的迎了上去。

言牧寒摇了摇头，他还能撑住，只是身体下意识的打着哆嗦，他怎么都控制不住，本想深呼吸调整一下没想到竟然拉扯到了伤口，引发了更大剧烈的哆嗦。

“言先生，要不我就地先给你换药吧？”李医生紧张的说道，仅从表面现象看言牧寒的情况就很糟糕。

他身上许多地方的纱布都已经被渗出来的血丝给染红了，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言牧寒并没有拒绝，当然他微薄的意识也支撑不住了，最终晕厥了过去。

杨云蕴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家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