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也发生了前后极大的转变，勉强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转折。

接下来的时间中，杨芸蕴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的，虽说最近的睡眠还是十分充足，她还是经常在大白天就困倦了。

“你要不还是睡觉吧？”言牧寒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你在工作室也是这样吗？”

“没有。”杨芸蕴本能就是否认，说着还回想了一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昏昏沉沉吗？答案是没有想出来的，杨芸蕴摇摇头，不想了，还是有点累。

言牧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动作，随后突然神色一愣，接着就揽着杨芸蕴的脖子，将她的头拉了过来。

被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惊，杨芸蕴轻呼出声，“言牧寒！”

“不要说话，你是不是病了！”言牧寒的音色中带着严肃之意，不容杨芸蕴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语。

杨芸蕴乖巧地闭了嘴，但是心中却是生出了几分笑意：怎么都说我病了，我是这么容易生病的人吗？

结果她的笑意没有持续多久，言牧寒就自问自答了，说出了让她不敢相信的结论。

“不可能！”又是一次直接的否认，“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病！”

“你就是病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听话。”看着杨芸蕴不相信般地要拉着自己的脖子靠近，言牧寒向身后一仰，就避开了她的动作，还将她安稳地固在怀中，“乖，闭上眼睛，等会就没事了。”

“我不用去医院，你要相信我。”杨芸蕴不安分地挣扎着，“我可以让你再检查一下。”

“好。”言牧寒嘴上应着，手上却是动作迅速地将东西收拾好，抱着杨芸蕴就要直奔医院。

杨芸蕴当然不要顺从，言牧寒只能耐心哄着她，最后还是让顾尧出去转悠了一周，借了一个体温计回来，怀中的人才肯罢休。

几分钟之后，杨芸蕴愣愣地看着那个看不清楚的银色水银柱，又愣愣地转头看着言牧寒。

“这下能听话了吗？”言牧寒从她手中接过体温计，无奈地点点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