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枳记得,他同样也记得。
程辞看了他一眼,“雪刚开始下的时候,妩枳就惦记着了。”
南宫清愣了愣,然后十分惊喜的看着妩枳,“原来姐姐还记得,我以为姐姐忘记了。”
妩枳看了一眼神情淡淡在喝茶的程辞,笑道,“当然还记得,不过你今日才玩过,我们过几天再玩好吗?”
南宫清神情有些许淡淡的懊恼,很快又笑道,“好啊,我这几天也没时间呢,今天是亦涵看我心不在焉的,才放我出去玩玩。”
妩枳看他脸蛋通红的,似乎被冻得不轻,有点担心道,“脸颊是不是冻伤了?你玩雪戴好手套没有?”
程辞抬眸瞧了她一眼,又漫不经心的低头看着茶杯。
自己玩雪都不知道要添衣服的人,还去叮嘱别人,真不知该如何说她才好。
南宫清点了点头,“戴了的。”
妩枳看着他红的不正常的脸,摸了摸,还是滑滑软软的才放心。
吃过饭后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坐在落地窗边,煮着茶看窗外的雪景,雪停了,但是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这种冷,似乎比在北方时还要冷得多,哪怕在屋子里也会冷得发抖。
程辞和苏亦涵在下棋,妩枳跟钟弃、季节和南宫清在聊天。
程辞并不专心,他的余光都在妩枳身上,但饶是这样,苏亦涵也赢不了他。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苏亦涵却猛然捕捉到机会,黑棋一落输赢已定。
程辞却只淡淡看了一眼,然后就站了起来,淡声道,“他们聊得似乎挺有趣的,我过去看看。”
苏亦涵微愣,然后颇有了然的笑了笑,视线落在棋盘上才知道自己为何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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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对方心思早就已经飞走了。
程辞过去的时候妩枳聚精会神的听季节讲悬疑故事,程辞怕吓到她,眼神往季节哪儿一看,季节就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话语,换了一句,“辞爷,你怎么过来了?”
妩枳听的入神,他这么一说才往回看,程辞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她弯了弯眼眸,视线看向苏亦涵又落在程辞身上,“谁赢了?”
程辞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冷得微微发颤的人往自己怀里一拉,手环着她的肩膀,“亦涵。”
程辞身上总是热的,但是妩枳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季节身上是冷的,钟弃和南宫清也是,只有程辞,每一次身上都暖和的不行,好像是天生的发热体似得,但是到了夏天,别人都大汗淋漓的时候,程辞身上却也是冰冰凉凉的,就算出汗了,也丝毫不会有损他的清冷的形象。
妩枳有点诧异的看着程辞,笑道,“真难得。”
程辞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伸手去捂妩枳的手。
他们说完了,季节才继续讲起来,他特别会说,营造出一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里头的主人公就是自己,讲的生动形象,十分有意思。
然而在场除了妩枳,大概没有人在认真的听他讲故事了。
妩枳听着听着就下意识的往程辞怀里钻了。
程辞怀里暖和,他们独处时妩枳也喜欢趴在程辞身上汲取温度,倘若程辞晚上不在的话,妩枳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失眠。
程辞也从环着肩膀变成了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一直都在给妩枳捂手,偶尔会揉揉妩枳微凉的后颈,每当这个时候妩枳都会自觉地把后颈往他带着温热体温的手掌上贴。
南宫清安静的用余光观察着他们,良久垂下眼眸。
大概很多东西都已经成为习惯,给了他最好的观察机会,也让他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苏亦涵收拾好棋盘也过来听故事,他坐在南宫清身边,看着心情似乎有些微妙失落的少年,拿了个毛茸茸的抱枕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