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也是这么面对质疑自己的男人。

没有人相信她，一个接着一个的证据打得她无法辩驳。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许清芷的双手不自觉地扣紧，掌心中传来星星点点的痛意。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她问道。

男人挑眉回答“你觉得呢？”

“我凭什么，去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许清芷怒声道，她看向男人波澜不惊的双眸。

那双眸子，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似乎敲定了一切。

例如……她的罪行。

可笑，太可笑了。

“好，御言琛，你可以不信我。”她说道，“我也不想解释了，反正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

“你可以觉得，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陷害林盈盈。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会辩驳了。”她理了理衣襟，似乎想要借着动作掩盖自己的狼狈。

“但是，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应该清楚。若是一个人真心想要做坏事，怎么可能不做好准备？”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迈步。

“你可以怀疑我，可以认为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到的。”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以我现在的身份，怎么知道你的位置和房间号？”

“你来这里是参加宴会吧？我怎么混入宴会，顺利给你下药？”

“或许，几年前，你怀疑我，是因为我能做到这些。”她走出房门前，回了一下脑袋，“但是你很清楚，现在的我，根本做不到这些。”

女人的话音落下，继而离开了房间。

她没有回头。

房门被关上，御言琛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眼里不知道酝酿着什么。

最终，他脱下了浴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前脚刚离开房间，就迎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表哥？”柳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脸色有点差，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御言琛淡淡道，“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已。”

“是吗……”柳妍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忽然回房间了，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妈妈催着我过来看你。还好没事，不然家里人肯定会担心。”

“恩。”他随意地应了一声，“柳妍，我记得，之前我喝的酒，是你递给我的，对吧？”

柳妍一愣，只觉得空气凝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