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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宛如开口时,这么总结。
无忧还记得,她提起兄长时爱恋倾心之至的样子,除了那丝恐惧的突兀,其他的都完美。况且,男女互相倾慕,本身就没错。
“那只是一个沉溺而已。”无忧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
宛如却摇了摇头,“美丽的情痴与深陷的鬼迷心窍一样,都会让人深陷其中的。也会做出最不该做的事,那时,连我自己都没能料到,我会有那么多可怕的勇气。”此时,从她的表情上似乎就能看出她黯然的心境。无忧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如果这真的是一场美好的相遇,也许,连她的伤口,都会浮现出最灿烂的舒服。但何所不幸,一切都是这样的背道而驰。
尽管宛如语调慢悠悠的还时不时的停顿,也并没有讲出,她与大兄长长之间存在的致命伤口,但无忧仍能感觉到,环绕在她们周围的空气中,那种紧张的悦动,如同架在了烈焰之上,正在灼烧的霹雳引线,一旦炸开,就会是个惊天响雷。然后,宛如望向远处的目光,不断的退回来,一直退到无忧的脸上,“我当时应该想到,他要做的那些事是因为贪心作祟,可他提出的过程中,我就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那之后,又像是假装不知道!我们一起杀死了大娘的女儿,杀死了我的姐姐。”
面对这个巨大秘密被当事之人赫然揭露来给她看清楚其中疮疤的细节,无忧觉得自己的惊奇是这样的微不足道。
宛如在这个时候,忽然抓住了无忧的手,她的一双眸子如浸湖水,就那样扑簌而下。在她浓重的喘息声中,无忧反手紧握了她。
她挑起眉来,就像正努力挣脱开那些泪水的弥漫,像是要努力看清无忧的反应,然后问出她心中藏了太久的问题,还你能相信吗?这样的我,还是人吗?你还要跟我联手,去对抗一切敌人吗?无忧觉得自己在这个惊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她眼神的回应有一点慢。宛如该将事情讲得更仔细一些的。她他至少能分辨出对错。而现在她还如坠五里云雾。
但相反的宛如脸上纠结的表情,似乎一下子又变得释然了,就像是在那浩瀚的愧疚之中,她能否求得原谅的问题好像总算是得知了最后的答案,不管那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宽宥。无忧想,自己到底怎么才能说服宛如,在这巨大的惊悸中平静,绕开那些是否会得到宽宥的痴想,回过头来,更仔细的看这个问题本身,可这样的办法,她现在还不能马上拿出,但至少她该提一个问题,“世子妃刚刚是说,同我大兄长一起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吗?可据我所知,那位大小姐,传说之中体弱多病的大小姐,世子妃不是正因为她的体弱多病而被舍进了十里庵堂么!那样的计谋也本是无忧亲手谋划。”
宛如听到无忧的说了一下,她想到,她还没有解释清楚问题,就想要求得宽宥的理由是太过心急了,于是再次耐下心来解释,“那个是假的。我的那位姐姐本来就体弱多病,有很多时候,病痛将她折磨的形销骨立,一天都会有一个样子。她太好被人替代了。”
“可是为什么?大兄长一直是一个目的明确的人。如果是不相干的一位姑娘,他并不会费这力气。那样做之后又会得到什么?”
宛如对这个问题笑了一下,尽管她此时的笑容带着点疯癫的意味,“只是得到皇上的喜爱以他的手段,太简单也太容易,但是要将他,一个年轻公子的力量,深深的扎根进朝堂里面,所需要的触角,就要更多。大公主的存在,俨然是一种牵绊。所以,他需要制衡大公主的力量。我的爹爹是那样上好的人选。他不允许我的父亲向大公主倒戈。而我的父亲很爱他的大女儿。奇怪的病症又能成各种手段的附着。就像我会去十里庵堂!”
现在无忧有点明白宛如的焦虑何来,那就是大师兄长层出不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