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弯下腰,报起位于他脚边位置,还戳在地上不停颤动的那把刀,拿在手中上下打量它的刀锋,“既然你的特点是,趁人之危,那么我也该告诉你,我的特点,就是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无论那个威胁是否像今天这次一样,这么精美。”
尖脸男子明显没想到鸣棋的回答会是这样,“难道世子从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会是唯一一个能带你进入尚铁庄的人么?要是你能知道,或者现场看一看,尚铁庄的那些人,对大显走狗们的痛恨,世子,也许就会因为心爱的女人朝不保夕的性命,不会在我这里动用这些,与生俱来的骄傲了。”
一提到无忧,鸣棋感觉到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眼前这个已经有意背叛太子的尖脸男子,他随时都可能将他收服,但之后,这个人能起到的作用,就会变得越来越有限,他那些铁了心要跟住太子的同伙,会将他狠狠排除在外。而且他也会随时有可能倒向对他更有利的一方。对这些处于关键节点上的人,任何疏忽与天真,都会让自己陷入,不可逆转的失败,但这一次,他真的输不起。
有可能会失去无忧,这种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鸣棋提起目光,“比起我的诚意,我更想看看你的诚意,现在就把那个孩子送到我面前来,送到我面前来,我就相信你是真的要加入我。”
“世子是因为从不天真才天真的吗?就像世子看到的,我能拥有的,就只有这个孩子。所幸,世子对他还看得入眼。”
其实,他的怀疑,真的不多余,因为鸣棋在认真的计算,他与尖脸男子分别距那个孩子的距离,如果他强行突袭胜算有几何?
而那些男子似乎已经感觉到鸣棋所打的主意,他转回身走到那少年附近,再重新看向鸣棋,“现在,他可是我的珍宝。我与他应当寸步不离才好。”
可恶。鸣棋掩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握起拳。
事情起了变化,也是在一瞬之间,那个一直被提在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少年,忽然从之前的昏厥之中,惊醒过来,他慢慢检视了一下眼前的状况,终于将回忆融入现实,浑身瘫软的血肉,就在那一刻坚韧起来,他的眼中只看得到站立他面前不远处的尖脸男子,忽然不怕死的,将上面身体出去,伸出嘴巴,死死地,咬住男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