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你的确像和合周公子说的那样,不相信其他任何人!而且,更不愿意等待!”沙木的目光之中,潜有遗憾与痛心。她非但不柔弱,反而,足够狠毒,这些她都一再向他强调。但是今天他一定会领会的很好。
况且,她还要,再次火上添油,“那是因为脆薄的希望一闪而过,我无法等待。得到又失去,与从来都不曾拥有的感觉不一样!不曾体会过的人,会说,要抓住往昔的人,真的是固执,他们明明没有那样的力气,就想要希求非分,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些可以等待的耐心,早已经,同着那些离去,而飘散殆尽,而一颗已死的心,无论再去趟什么刀山火海也不会有什么惧怕。将来并不欠我什么,过去却窃取了我太多所爱!”
“无忧你非要这样不可吗?在这些困难离开你之前,你应该先离开这些困难的。”沙木尽量的放低了他的音量,仿佛那样,这些话,就会随着,忽大忽小的夜风更多的吹进无忧的耳朵一句。
“会被别人厌恶,会走进深渊,在我小的时候,知道这样的结果,会多么介意,可人生的进程,并不取决于自己的介意!”
可汗抬头时,看着大阏氏笑盈盈的走进来,这个很好操持自己后方的女人,虽然不如宁月温柔,但却让他一直很满意。
红色的靴子,踏过柔软的毛毯,她伏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尖,然后轻轻的声音响起,近乎祈祷,“宁月阏氏会突然旧症复发的原因找到了。勒庞终于可以为大汗分忧!”
今天这种时候,他可没有耐心去听,循他踪而至的大阏氏这么晚了还跟他讲关于后营里的事情,他更怀疑,那个一贯懂事的大阏氏,会吵到他怀中刚刚进入梦乡的宁月,不过,她告诉他的话,的的确确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可汗腾不开手指点大阏氏坐下,只能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对面好好坐下,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而且尽量小点声。
大阏氏于是利落讲起她的发现,“有人在破坏宁月阏氏的生塔!”大阏氏说的生长塔,是一位从打中原来的相师,让大汗造给宁月的赈灾避邪之塔,足足有九层之高,被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来的生塔阴影刚好覆盖住一处贫瘠沙地,但不久之后那里忽然成了绿洲。是一以,只建成三年有余的宁月生塔,几乎被整个西突厥人奉为神塔。平时有重兵把守根本无人胆敢靠近。
“宁月阏氏的生塔么?”可汗并没有接到关于此事的禀报,是以对大阏氏的说法表示怀疑。没有人敢冒着被神灵处罚的危险对神塔动手。他对此一向很有信心。
“贪婪之人的罪恶往往生长得很快的!”大阏氏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一只泛着金光的塔铃,“之所以会被人发现是因为有人在向外来的商队叫卖塔上的金铃。但却一直不肯说出,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于是他们才产生了怀疑,报了上来。可汗也是知道的这些人不敢得罪可汗的神威!”说完向身边的婢子递过手中的金铃,婢子膝行着靠近可汗,停在适当的距离上之后举给他看。
可汗上眼,金色的铃铛形状可爱,他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特殊的标记那是他亲雕了的记号,用于祈福的已经被圣僧加持的波塔咒语!花上万两黄金才能求得一句。
“罪魁祸首现在何处?”可汗眉峰挺起,脸上兴起怒色!那位相师当日讲的明白,塔铃乃魂灵,不可遗失毁坏,否则被生塔护佑之人必陷灾祸。
“可汗莫急,人已拿住!可他深知此事做成会被重罚,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
西突厥可汗的盛怒连一只怒吼的狮子与之比较都会黯然失色的极致怒火。他转身用仅有的耐心将已经熟睡的宁月放下。
大阏氏向着装睡的宁月阏氏微微侧目,知道惯于揣度可汗心思的她,深知大汗此时是真的已经被激怒,不敢再缠可汗,不过她还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