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在说什么?完全忽视我。云罗如是想着,但她在心中已下定决定,绝对不开口说话,绝对绝对。
他忽然攫住她双肩,温热的吻毫无预兆的落下,像是沉落在梦中深渊的反转。千百次的浮起又沉落再浮起!
站远了看,那对相拥的背影,被吻住的云罗眼睛已经瞪得又圆又大。
他们要问对方的问题,已经没有答案。所有的戒备与预防都被隐在了狂热之后,她能感觉到整个身体的上升,像是漂浮于空气之中,轻快的,已经不知对错,不知年月,不知情之归处。直到云著忽然抽身,再一次与她保持距离,“公主还可以后悔。在足够的时间中后悔。”
云罗其实很好奇。在熊熊的火光之中。云著到底是怎么样保持这样骨骼清奇的冷淡?无论在多么近的距离之下,都像是从年深岁久的日月中纤尘不染的走出。看来,岁月都奈何不得他。她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也拘不住他,“刚才在足够近的距离上,公子听到我的真心了吗?那时的答案,就请公子记牢吧!”
云罗转身向回走,如果不马上走开的话,她说不定会向这个男人要求更多。而现在,她已经退而求其次道。只要他能在心里保管好她,对他的真心,她就可以追寻他的足迹不分对错的前行。九哥找她来当帮手是错的。一个已经错的人,根本就不能找了一个对的帮手。
九皇子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公文。云著应该差不多已经将自己特意给他的那把钥匙,制作好模型了吧。有如此上好的对手的唯一好处就是。如果他们一旦中计,那么推进的速度会非同凡响。故事也会变得精彩有趣。最初想这个办法的时候,他还只能确定,鸣棋对于自己手中秘密的疯狂希冀,而情格势禁的现在,被掐住脖子的他终于反掐住了大公主的脖子。那么接下来,更加精彩的一切全都是这伙聪明人的杰作。
“公主带回来的话只有这些吗?”妙计推进得过于顺畅,让九皇子觉得有一点点的无聊。现在他忽然想要了解一下,被他蒙在鼓中的云罗还说了些什么,以推测,她会受到的伤害有多深?正如鸣棋他们不能轻易打动一样,自己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这些话他不会对云罗说,游戏才真实可期!即使是阴险狡诈的策略,只要多多迂回那么几次,也许连使用这次的人都很难分辨它的真伪了。
九皇子的侍卫俯首道,“公主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臣下已经打听到鸣棋世子,送旖贞郡主出去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定下来,就在这几日,只要我们能拖延过去,云著公子就算再聪明也要远走漠上,而大公主在这帝都之中,会变成真正的孤掌难鸣。”
九皇子点了点头,“所以,我一定要坚持留在帝都中。拿不到我把柄了,他们又能奈我何呢!”
“殿下真是明智,早早的留下了这条退路。”那侍卫轻声恭维道。
九皇子的脸色还算是维持平静,但是眼角眉梢,也难掩狡猾笑意,“当然很早,从我一察觉到自己深陷在泥潭中时,就已经留下了各种的路。在最初的时候,它们根本称不上是路,反而是真正的荆棘丛生深涧险崖。但即使是在那些在云彩之上,身披霞光的他们也难免会有遗漏,助我无声壮大。不过,现在一切还只是刚刚成型,切不可,从现在开始就鲁莽大意。”九皇子重新低下头。打开公文取出钥匙,“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快的相信这把钥匙,就是真的,一定是因为这上好的材质。所以即使是编造的故事,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该是上好的材质。我说的话你听懂了?”
那侍卫不假思索的直接应诺。然后又稍稍向前倾身,低声的请示道,“那么关于假密室的地点呢,我们又要何时指点给他们。”
九皇子不断用手指戳着自己的额头,“行百里者九十半,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无论如何都要走好。所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