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劝说他放过我吗?他不会的,我比他更知道他做不到,从前他连答应都不会答应,现在也许他变得婉转了,会稍稍答应你,但到最后的时候一切由他来决定的时候,他一定会食言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被他奉为真理的东西!”
巴伦王子拍了拍下的,打了个哈欠,表示他已经开始厌烦这个问题了。告诉他这些话的人都是站在大王子立场上的,虽然他知道女子不是。可是从他嘴里听到的话,让人感觉怪异。
女子根本没有功夫去理睬他到底要如何暗示,她心中的火光一直在燃烧,而且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就要制造那样的形势!”那样的形势,她的记忆又在她的脑海之中蔓延。那时,她拿着那张字条让她走出去的字条,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字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这字条竟然是她阿爸的亲笔!不会的。她阿爸自从受伤之后写的东西全部不再是亲笔,这是一个极度被严守的秘密。即使他想救他的女儿,也不能亲自前来。他的手筋在一次战争之中被敌人割断,但是鲜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这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能够造这个假的人。她抬起头看到一个慌慌张张挤进来的身影。外面已经乱了很久,要是想来的人早已经来了。除非,要去准备什么虚假场面的人和心怀忐忑的人。
她仔细盯着面前这副她日常里已经在熟悉不过的侍女的脸。最近她身上确实有一些异常的地方,比如说皮肤好了一些,身上的味道比最近的这个地方要好闻很多有一种用了香料的感觉,但是浅浅的又有些琢磨不定,应该是很注意隐藏。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已经被收买。她的心那么的沉重,从期待的最高点之上慢慢放落,那种感觉,多年以后的现在,她也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原本的期待与不安都一下子回归原处但却不是正常的下落,而是仓促的碰撞的全身都是伤口的那种坠落。她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儿被她的阿爸捡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她身边。但是,现在很明确的,她已经被这里的人收买,他们到底是怎么告诉她的呢?说要把她的主子骗出来,找到合理的理由让她走出囚禁的帐篷。然后就会臭骂她一顿,当然不会这样,是截断双腿任何人都知道。可是她明明知道。却还在按照那些人的意思怂恿她出去!
被人出卖的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之上撒下的盐粒,会把伤口的疼痛放到最大。那时她大声的指出她的狠毒,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
巴伦王子能够感觉到虽然本尊不在这里但仍以他的锋利切割着空气的大王子的气息从不算遥远的地方飘过来,还有另外的女子不在状态的回忆之眼,但是他觉得他能理解,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种想法都是一种想法,每一次的被说服都是天地倒置,“你的意思是要对他形成合围之势吗?而且要大大的压住他的起势,如同想要抓一头活的狮子,动用无数的人力物力,到最后也许还要看着它一头把他自己撞死或者是一下子挣脱,达成它的所愿。与其如此费力还不如背后捅刀子,这一次,不是我想要的,那个背后也不是容易下刀的时刻!我要另外等一个机会!相信我,还会有机会的。”
女子在巴伦王子那些数目众多的玩世不恭中瞥见了他的郑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她的喉咙立时一紧,泪水也随之上涌,所幸她忍住了,没有让巴伦王子看到她的懦弱,她想成为让他可以暂时借力的依靠,所以要坚定的打赢这场战役,“如果是因为我,只因为我在你心中的重要,所以,你明知道这机会不可多得也要放弃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知道你承受着怎样的苦难,也知道,大王子到底在做什么样的措施,可是当机会来了的时候,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一切化为梦幻泡影,我会恨我自己的。我会恨我自己怎么会成为你的阻碍,怎么明明想要帮你,就在你前进的路上生生的拦了一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