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漆黑的洞穴中，地面上已经沾染上了些许血迹，白素双目无神的躺在上面，呆愣的望向前方。

她现在已经看不到幻境了，也不知道这么望，是在望哪儿。

白素只知道，在自己还看得到幻境的时候，琉璃就死了。

最先倒下的就是琉璃，她本来就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在三人的缠斗之中最先落败。

然后就是云翔和曹魏两败俱伤，最后齐齐倒下。

她整个人好像都已经完全脱力，只是那么躺在地上，但如若现在让人来仔细瞧瞧，大概还是会发现，白素的右手，紧紧的攥着什么。

整具身体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聚集在了那里，她捏的手骨节发，捏的指甲都陷进肉里，流出血来。

也没有放开，这是白素剩下的，最后一个证明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十分熟悉，是杨平的，这声音尖锐无比，让人区分不出来其中藏着的是悲伤，侥幸，还是其他的什么。

“确认过了，已经没气了。”

他只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瞬间，所有的防备偃旗息鼓，白素身上忽然有了力气一般，她站了起来，刚才一直紧紧攥着的手却松了开。

落下来一根草绳编成的环节，上面是一朵已经被血染红的小白花。

她走过杨平身边，迎着他似乎是有些得意的目光。

然后，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我不管你是幻境还是什么，告诉你吧，我其实一直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什么样的。”

杨平措不及防的挨了一拳，本来就站不稳当的往后面踉跄了几下，听到这话，顿时瞪圆了眼睛。

“你说什么？”

白素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讨厌你是建立在让你“委屈”的那些过往上面——”

杨平被那一拳砸的不轻，还在缓和，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素略过他的身侧，只淡淡留下一句话。

“恨这个恨那个的，还不如怪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