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图南,狰狞的面目愈发可怖,仿佛失控般狂笑着。
笑声高亢,经久不绝于几座雪峰之间,道道声波伴随着雪花的舞动,既显得壮美,又甚是凄厉。
雪谷之下,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动,瞬间便是将东图南身下的血迹凝结,分叉交错的血流停滞,宛如一块白玉石中的红色玛瑙暗纹,本是唯美,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涧主威武!”
众匪徒齐声高歌,哗然狂笑着,声音威震山地,响彻云霄。
突地!
这阵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是被某种变故横截打断,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咚咚咚!
一群匪徒接连倒下,毫无征兆的闷声从他们的口中传出,脖颈处,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乍现,紧接着便是喷涌出大片血液。
几十名匪徒,尽是身亡!无一活口!
“怎么会!”钱虎猛然一怔,目瞪口呆地望着身后发生的异变。
“老大,你……”最后倒下的那名莽汉,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着钱虎,面露惧色地挤出一句话来,终究还是死去。
“嗯?这…不可能!”
钱虎刚有所反应,突然就感到胸膛一阵刺痛,仿佛是被利器直接贯穿,剧烈地疼痛让他情不自禁地哆嗦起牙齿。
低头一看,一道瓶口大的血孔陡然出现在他的胸膛上,前后贯通,鲜血淋漓,碎骨烂肉模糊不清,森然可怖。
“不……”
他最后竭力地喊出一声,又带着不甘的神色无力地颓倒下来,壮硕的身躯沉在厚厚的雪层中,积雪透过他身上的血孔,填埋进去。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到处都是雪白一片,唯有这里红透半边天!
飞雪连天,雪谷下。
地面上,一道轻微的震动从远处传来。
仰面横躺的东图南十分虚弱地睁开眼睛,苍白的面目没有一丝血色,听到雪地上响起的声音,他却是舒缓的一笑。
哗啦!
一只白色的影子闪过,大犬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