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

就跟上次那些要杀欧阳卫的幕后黑手一样，随便把他李锋的照片往国际黑金网站上一挂，再悬赏个一千万一亿什么的，就能吸引全世界的杀手蜂拥而至。

李锋的命当然值不了一个亿，而秦淮手里握着几十个亿，够他死上成百上千次了。

于公于私，李锋都没有放过秦淮的道理。

放下电话，手里的烟也燃到了过滤嘴，赵飞鹰抬头望着李锋“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李锋又给他点上一支，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赵飞鹰一连贪婪的吸了好几口，最后一口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别见笑，自从加入海军陆战队的那年，我就把烟给戒了，这些年偶尔抽上一支，今天让我好好过个瘾。”

李锋没说话，因为知道赵飞鹰的意思，再过一会儿，他就再也抽不到了。

赵飞鹰这时有些颤抖的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有点尴尬的笑道“那枚赏善罚恶令你还带着吧？”

李锋摸出兜里泛着金属冷光的圆牌，赵飞鹰接过去，翻过来覆过去仔细摩挲一番，然后揣进了自己兜里，自嘲的笑道“这枚赏善罚恶令，我一共送出去过十几次，这是唯一一次我从活人手里要回来的。十几次，从无失手，到你这里就失手了，而且失手一次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所以我还是收起来的好，免得让人笑话。”

接下来，两人坐在树下，就像是两个朋友闲坐着聊天一般，聊了很多很多。赵飞鹰说起他参军的那一年、海军陆战队的日子、怎么建立龙部队、又怎么退出了龙部队创建了龙武装，就像一个将死之人，在临死之前回溯自己的一生。

李锋静静听着，算是陪这家伙解闷，因为他知道这家伙的时间不多了。

不过从赵飞鹰嘴里，他也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这算是一个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