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徒弟回来了。”

喊出去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

原本寂静、乌黑的山洞从深处往外亮起一层层霓虹光，一个如同猴子般的黑影攀岩走壁迅速冲了出来。

来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乡下要饭的乞丐，一点也没有曾经白衣穆夜竹的形象，不过这人的眼神却是异常的透亮，看着雷亚大方精光。

“雷亚你终于回来了。”

雷亚看着面前的人内心十分惊讶，这还是曾经那个翩翩公子的白衣穆夜竹吗？怪不得左殿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惊讶归惊讶，礼数不能少。

“弟子雷亚，拜见师傅。”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与第一次天差地别。

“我不是你师傅，我感觉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师傅。”

穆夜竹一闪身拒绝了雷亚的施礼，接着冲着左殿半跪在地上。

“孽徒穆夜竹拜见老师。”

“起来吧。”

左殿瞅着穆夜竹轻描淡写的说道。

穆夜竹起身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雷亚评价道：“你很强。”

这个评价让雷亚猝不及防，怎么突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这让我怎么接？感觉就是两个陌生人相遇，然后很中肯的评价一句，作为两人萍水相逢的开场白。

“师傅过誉了。”

虽然他不承认是师傅了，不过这个称呼还是不能改，毕竟自己曾施过拜师礼，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自己赶出师门很是不爽。

穆夜竹对这个称呼也没有再次纠正，对着两人做出邀请的手势。

“两位里边请。”

左长老抬脚进去，而雷亚则是尴尬的说：“师傅先请。”

山洞里，在霓虹光的映照下全是划痕，有爪痕、剑痕，还有更加暴力的用锤子砸击的痕迹，内部的客厅客厅也是简单至极，只有石椅、石桌，之后就没有多余的装饰。

三人落座，穆夜竹看门见山道：“你需要用问心剑阵吧。”

于是很是肯定。

“怎么每个人都能猜出自己的想法。”

雷亚这口茶刚喝进去，就感觉被呛了一嗓子。

“是的，师傅。我需要进入问心剑阵。”

穆夜竹点点头。

“看得出来，你这几十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你那眼睛深处的很多东西跟我曾经刚回圣殿时一模一样。”

这句话让雷亚明白了为什么左殿要怪罪自己，因为当初建议穆夜竹游历红尘的就是自己，穆夜竹弄成现在这幅样子绝对就是曾经经历了什么，导致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有了套透过眼睛看人心的本领。

雷亚忍不住摸了摸眼睛。

自己的眼睛一个界瞳一个蜃之眼，里边包含的东西当然多了，每一个都能让大陆为之疯狂，就是不知道踏着所说的眼睛深处指的是什么？是异眼还是情绪？

“不用摸了。”

穆夜竹的话稳定了雷亚的情绪。

“有些经历藏也藏不住，我能在你的眼睛里看到很多东西。”

接着就是一声明显的喝茶声让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这是左殿发出来的。

对于这两个人，一个徒弟一个徒孙，结果这两人没有一个继承自己的道，还偏偏都在自己的道上走出了不一样的精彩，虽然对雷亚离开青枫国后的经历不是很了解，不过他身上气息绝对强悍。

这让左殿有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很是堵得慌。

山洞中一时有些安静。

雷亚的眼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这两人坐那有模有样的品着茶，这种氛围实在有些煎熬。

“师傅，我能进剑阵吗？”

穆夜竹理所应当的应道：“能，怎么不能。我无尘峰的弟子都是从问心剑阵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