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燕政心下一紧,忙转口道:“既然父皇相信三弟能招待好长容太子,儿臣自然没有意见。”
“嗯。”燕皇摆了摆手,不想再看眼前糟心的儿子,随即道:“应你的要求,既然如今人你也见了,就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燕政小心翼翼的退出内殿,低着头不让情绪显于面上。
片刻后,远离了殿宇的燕政长身直立,眉宇间却似乎有一分阴霾。
他望着三王爷府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实在弄不清父皇心里在想什么。
今日特意在正殿召见长容太子,仿佛表明了他对这位异国太子的重视。
可父皇明知三弟不成器,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却硬是还要把长容太子往他府邸上推……
隐隐间又显出了轻视之心。
两相纠结之下,哪怕他再怎么聪慧,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父皇……到底想做什么?
离宫后,戚长容领着侍夏重回马车。
这一次,三元弃马坐车,与车夫一同坐在车子外面。
隔着厚厚的珠帘,戚长容问道:“你叫三元?”
“回长容太子的话,正是。”
戚长容顿了顿,而后不动声色的问道:“燕皇陛下让孤住三王爷府……可孤对这位王爷不甚了解,不知三元可否与孤讲一讲这位三王爷的脾性,免得孤日后冲撞了他。”
“长容太子殿下言重了。”受益于两个金镯子的原因,只要不涉及皇族隐秘,三元可谓是有问必答:“实际上三王爷极好相处,就是脾气怪了些,只要殿下您不往他面前凑,什么事都不会有。”
说白了,这位三王爷从来不管闲事,只懂得每日醉生梦死。
就算戚长容入住了他的府邸,恐怕也只是两个陌生人相顾无言。
而三王爷向来不喜见陌生人。是以,他们碰面的机会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