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又怎会在此处遇上两位?相比而言,两位夫人就很聪明了,居然能探听到我的行踪,真是让我佩服。”
芝夫人彻底笑不出来了:“庶妃姐姐说笑了,皇子府人多嘴杂,今日这个主子去了哪儿,明日那个主子去了哪儿,下人们都是口口相传,哪里需要特意探听?”
“是吗?”舒有琴单手撑着下巴,好笑的看着否认的芝夫人:“可我怎么听说,七皇子最重规矩,所以七皇子府最为规矩,哪怕是皇子府中的洒扫奴仆,都不会多嘴多舌,就是不知芝夫人口中‘口口相传’下人,是哪些人了?”
“这……”
顿时,芝夫人说不出话来,哑口无言。
舒有琴接着道:“若真有‘口口相传’的下人,还请芝夫人将这些人找来,我倒是要问问皇子,依照府中的规矩,这些长舌之奴,该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芝夫人咬了咬唇,彻底无话可说,心底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舒有琴将了她一军。
这个看起来老实好欺负的庶妃吃准了,就算有嘴巴不严的奴才,她也不能将人交出来,因为这样一来,皇子府就不会有人效忠她了。
更别说,她说的那些人,皇子府中根本就没有。
有的,只是她的几个眼线罢了。
见她不知该说什么,舒有琴心情舒爽:“看来,芝夫人是承认了,果然,芝夫人才是真正的‘蕙质兰心’之人。”
芝夫人面色微有些苍白:“庶妃姐姐……”
“得,在听我说一句。”舒有琴摆了摆手,对于这个称呼,很是有些不忍听:“我家世比不上你们不假,可我年龄也没有你们大啊,芝夫人一口一个‘姐姐’,我真是承受不起,以后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话音刚落,不说芝夫人脸色有多难看,就连一直未曾开口的雅夫人也面露不愉。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年龄都是一个女人最敏感的话题。
戚墨烨年有二十二,她们二人早早的入了皇子府当妾,也已有二十。
而舒有琴面色稚嫩,不过十六周岁罢了,相比她们而言,着实年轻的过了头。
说完了以后,舒有琴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揉了揉腰肢,懒洋洋的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下次再与两个夫人叙旧。”
话落,舒有琴起身离开。
石亭中只剩下芝夫人与雅夫人。
芝夫人面色难看的紧:“你不是说这丫头年纪小糊弄吗?”
雅夫人深深吸了口气,面色依旧平淡:“谁知道她这般厉害,竟能三言两语让你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你没用。”
在舒有琴面前吃了鳖,又在雅夫人身上吃了亏,芝夫人脸色直接黑了:“她用府中的规矩压人,你难不成还敢与皇子亲自制定的规矩做对?”
雅夫人抿了抿唇,缄默不言。
谁不知道七皇子最重规矩,凡是乱了府中规矩的人,无论身份高低,最后都会被惩罚。
她们互相之间可以斗个不停,可偏偏不敢碰府中的规则。
一旦碰了,轻则被冷落责骂,重则就是被永远冷落了。
夜晚,床榻间,舒有琴攀附着戚墨烨的肩膀,抽抽噎噎的道:“今天你的两个夫人找我了,我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她们可能会恨我。”
“说什么了?”
听他问,舒有琴便把石亭中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告状:“府中有规矩,不得私下探听各院主子们的行踪,是她们先乱了规矩。”
她还记得,他说过,只要守规矩,就能在皇子府里安稳的活下去。
“嗯。”
……
翌日,舒有琴睁眼,迷茫的望着床帐,半响没能回过神来。
昨夜戚墨烨只回了一个‘嗯’。